被人踩到痛处,却只能狠狠的握着茶杯,咬牙道:“那你最好每天求神拜佛保佑你和你的孩子平安。”
“你”穆婉仪圆瞪双眼冷哼一声,“你得意不了多久。”
穆婉仪离开大昭宫后,就想着赶紧告诉司马君逸皇后已不是那人的事情。
可司马君逸被夏侯荨派人急急叫回了大昭宫,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也没看她一眼。
穆婉仪只好气恼的折转回自己的宫里去了。
司马君逸风一样奔进大昭宫内,正播种的宫人齐齐跪立,再抬头皇上已不见了踪影。
寝殿内,夏侯荨静静的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白无术被唤来诊脉之后说:“别担心,只是动了胎气,服几副安胎药就没事了。”
司马君逸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她醒来,伸手在她脸上细细描绘,轻唤着小玉儿的名字。
夏侯荨再装不下去,所幸悠悠睁开双眼,一看到司马君逸就双眼含泪,泣声唤了声司马君逸,扑进他的怀里。
司马君逸揽着她,安抚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半响,夏侯荨紧张的问:“孩子没事吧?”
“孩子没事。”
“孩子没事就好,我真怕……”夏侯荨没往下说,突然止住声。
司马君逸轻声说:“别怕,孩子很好。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只要孩子没事就好,你别问了。”夏侯荨楚楚可怜的说道;
司马君逸再问,夏侯荨才说:“上午穆婉仪突然过来看我,说了些奇怪的话,还吓唬我说孩子生不出来,我一听这话就急了起来,也怪我自己,她就随便说说,我就当真了。可是我真的好担心孩子会出事。”
司马君逸再三安抚她,喂她喝了安胎药,哄她睡着,才起身离开,夏侯荨睁开眼睛,神色复杂,喜怒参杂。
司马君逸浑身散发着清冷怒气,几乎将周围的人可以冰冻起来。大踏步走进穆婉仪宫中,宫内的宫女内侍见这架势全部自动散开。
穆婉仪一见此阵势,就知是来兴师问罪的。司马君逸冷冷的对她说:“从今以后,你好好待在这里直至生产之后,朕自会送你出宫。若是再去招惹皇后,别怪朕翻脸无情。”
穆婉仪咬牙说:“翻脸无情,为了她杀了我吗?你知不知道她变回夏侯荨了,不是你爱的那个仙女了。你爱的那个人走了,她……”
“住口。”司马君逸怒吼制止穆婉仪继续说下去。
穆婉仪被震的身子抖了一下,皱眉道:“你知道,你早就知道她是假的对不对?”
“闭嘴,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待在这里直到孩子出生,不要再生事端。”说完,司马君逸又冷冷跨出大门,命人守住宫门,不许穆婉仪出宫门半步。
穆婉仪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晋朝的皇帝继续炼丹,寻仙踪,穆清风努力维持着朝政大局。夏侯荨的肚子越来越大,孩子会动了,司马君逸除了炼丹,就是陪着夏侯荨,摸着肚子,感受着胎儿的生命力。
司马君逸甚至想好不管是男是女都叫他思君。夏侯荨笑着接受,心里却苦涩难受。
这时穆婉仪生了个男孩,穆婉仪给他取名幸予。司马君逸欲要送走他们母子二人,穆婉仪苦苦相求,只求在宫中静渡一生,就算为了给太后尽孝。
幸予满月的时候,皇后特意挺着七个月的身孕去祝贺。回来的时候却流血不止。
御医束手无策,连白无术也无能为力,堕胎药下的很猛,要么立刻切腹取子,可没人做过,成功与否不敢保证。要么极力抢救孕妇,让成形的孩子死掉排出体外。
接生婆颤抖的问:“皇上,保皇后娘娘,还是保龙子?”
司马君逸站在院子里,满院子绿茵茵的胡萝卜樱子随风摇曳,从日暮到月亮高悬。怪他贪心吧,他想两个人都保下来,两个都不能失去。
白无术对妇人生产无能为力,扎针、补药用下去,夏侯荨依然痛苦的大声嘶喊,听着痛彻心扉,凄惨无比。接生婆只能站在一旁抹汗,看着流血的下身,抖着说:“皇后娘娘,你要挺住啊,龙子就要出来了。”
白无术对司马君逸急切的说:“无能为力了,再拖下去,大人孩子都保不住,现在你只能选一个。”
“保大人。”
说出这三个字,司马君逸心里却难过的好似被车碾过一样,他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在心底说:“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