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嬷嬷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陈意屏眉头紧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事情不是花嬷嬷所说的那么简单。
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原因,要说花嬷嬷在祖母身边多年,一直是祖母身边的得力助手,就算是带进来的人真的犯了什么错,她也不应该吓成这样,况且她为何要不按府规就贸然带人进来?
李氏倒是觉得这事不大,起身去把花嬷嬷扶起来,说着,“哎呀,花嬷嬷,不就是一个排骨没做好吗?不至于吓成这样!快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谢夫人宽恕!”花嬷嬷又是磕头一礼,才缓缓站起身来,只是头一直低着,让人看不清情绪。
见祖母这样说,陈意屏也只好按下心中那股莫名的感觉,一边嘴角微微勾起,舒展了皱起的眉头,暗嘲自己是不是又想多了。
接着夹起了面前碟子里的一块酥肉,继续着自己的晚膳,既然祖母都不计较,她也没必要抓着不放,一个排骨没做好而且,其他的都还不错。
“唔,这酥肉不错。”入口酥脆,里边的肉又有松软有嚼劲,陈意屏拿起公筷,给身边的安宁郡主夹了一块。
“母亲,尝尝,挺不错的。”
陈重明见女儿只给妻子夹,不给他夹,装作吃醋的模样,“笑笑,怎么只给你母亲夹,不过父亲夹呢?”
“好好好,给父亲夹。”
陈意屏觉得好笑,父亲这也得争一争,便给他夹了两块。
陈意屏给父亲夹完,正准备放下筷子,抬眼就瞧见,上座的两位翘首以盼地望着她。
陈意屏眼里划过一丝无奈,笑了笑,怎么今日就忘了,给一个人夹了菜,就得给所有人夹呢?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完了晚膳。
花嬷嬷私自带人入府一事也被轻轻略过。
......
翌日清晨
陈意屏迷迷糊糊间闻见窗外有鸟鸣声,悠悠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那熟悉的草青色床帐,转过头,想瞧瞧窗外,发现昨夜她固执着不要关的窗子还是关上了。
于是起身走到窗边,站到了矮椅上,因为身高还不够,她早就吩咐绿盈在窗下放一张矮椅,平日里好看看窗外的风景。
静静地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绿盈和绿茵一人端着洗漱物件,一人端着盛着温水的铜盆,轻轻的推开了门。
先进来的绿茵瞧见陈意屏又站在窗前,连忙放下铜盆,“哎呀,小姐,怎么又一早起来吹风!着凉了可是要喝药的,小姐你又不愿意喝药。”
陈意屏一想到一碗碗那乌黑的汤药,心里一颤,赶紧离开了窗边,生怕着凉了。
她上辈子得病医治的时候可没少喝中药,但是这里的药远远比现代的中药要苦上几倍,每次喝药都要犹犹豫豫好久。
绿盈见小姐只穿了里衣,眉头微皱,放下东西转身去里间。
“对了,小姐,方才云小姐身边的雪暗来了一趟。”
绿茵一边给陈意屏递着净脸的帕子,一边说着。
陈意屏接过帕子,想往脸上擦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疑惑,看了看绿茵,“嗯?雪暗姐姐来为何事?”
“不知,雪暗也只说云小姐邀小姐今日去太傅府,具体何事雪暗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