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收起你那张乌鸦嘴吧!现在人怎么样,有呼吸吗?有呼吸就证明人还活着。你把你天灵盖摘下来再安上去喘口气,我看看。”
“去去去,不和你在这里胡咧咧,我还要去告知花宗主他们。”
“哎,你等等我,跑这么快干什么?”
周、孙两位,一前一后在屋檐廊下疾行,行至小桥,对烈灼颜施一礼,面上皆是神采飞扬。
烈灼颜提步朝倾城居走去,自窗边望进去,晓梦蝶正弯着腰,将手伸进木盆中,正在净手。
她面露倦色,额现汗珠,显而易见,刚刚经历了一场精力高度集中,神情绝对专注的手术。
紧绷的神经一旦松懈下来,疲惫不堪的感觉贯穿全身。
用布帕擦拭过手后,晓梦蝶背对着屋外,扬首吸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身形婀娜,曲线分明。
完了,头也不回道。
“烈焰,我想喝酒。”
窗外的烈灼颜,听到声音,面色放松,嘴角轻轻勾起。
一语不发,转身没入到黑暗之中。
窗外寂静无声,仿佛刚刚从未有人立足。
须臾,花恒毅携夫人、女儿,齐齐进到倾城居内,依晓梦蝶叮嘱。
若非必要,无关人等不得进入室内,进入者,也需距榻前一丈处停下,远远观望,不得近前。
望着还在昏迷的花倾城,花夫人问道。
“呀,晓姑娘,城儿怎么……他的头发……”
“花夫人,开颅取血嘛,当然是要把头发都剃光啦!放心,头发嘛,以后还是会慢慢长出来的。”
花夫人哦了一声,这才发现,方才问了一句多么愚蠢又滑稽的问话。
“晓姑娘,城儿现下如何了?”
花恒毅问道。
“嗯,不错啦!表现很好,瞳孔不再放大,气息也稳定下来。现在麻药劲儿还没过,还处在昏迷之中。不过,待不了几个时辰,自动便会醒转了。”
“那……我哥哥是不是就……”
花倾世激动道。
晓梦蝶用手指敲敲脑袋,歪了下头。
“哎!你们就先别问我了。”
“手术是成功的,人现下也活着,但是以后怎么样还很难说,得等他醒来之后再说。”
“不管怎么样,晓姑娘救得我儿性命,就是大功一件,是我全家的恩人,花某在此谢过了。”
花恒毅行一大礼。
“谢谢晓姑娘的救命之恩。”
花夫人和花倾世也纷纷行礼。
“哎,你们……好啦,好啦!不必,真的不必。”
晓梦蝶急忙制止。
“医者仁心,这是我分内之事,不足挂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