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仙顿了顿，转而定定地望向慕远夕：“师尊可知，造物主一分为二后，生者为谁，灭者为谁？”

慕远夕一屁股坐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满不在乎地抖着腿，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认栽。是我，那日要将这个世界毁灭的人，是我。我为灭，屠胤迟为生。我就说，他一个千年魔帝，就算再怎么厉害，又怎么能令桃花四季不衰，他的心头血，又怎么会令人起死回生……如今，一切都明了。明了……”

夙仙默然。

“只是有一点我不太确定，你说是造物主残存的意识杀的我，那意识……可是那小屁孩？”

“正是半佛。”

“他确是不在了？”

“不在了。他是铁了心，要将毁灭之力彻底毁灭，却在最后一刻，屠胤迟突然出现，拼尽全力方才保了你的一丝魂魄。”

呵，历史还真是惊人地相似……

“他上回保住我的一丝魂魄，耗了五分元神，还陷入了沉睡。这回他是用什么方法保我的？”慕远夕把话一问出口，便就后悔了，心里突然莫名发慌，突然并不是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突然很想逃。

看夙仙的神情，显得有些为难，看样子，确是应了她心中不详的预感。

“屠胤迟呢？你还没告诉我，他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