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娇儿本就看不惯苏婉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素来嚣张惯了,也没觉得当着众人的面说苏婉的坏话有什么不好,更何况她说得都是事实。
“我们漠北实行一夫一妻制,可就是因为她这个低贱的妓女,驸马几次欲与本公主合离,虽然本公主也不屑与那个庸人共度余生,但本公主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就这么被休岂不窝囊?岂不惹人笑话?”
“所以,本公主安排人把这贱人弄走,只是没想到驸马这个蠢货不知哪里的了消息,竟然把人截下,还把她藏起来,他当他是谁,还妄想学着古人金屋藏娇聊表痴心,殊不知不过是东施效颦,可笑!”
漠北公主越说越气,原来漠北驸马曾经因为苏婉怀孕宁愿不做这个驸马,被贬为平民也要是跟公主合离。
漠北公主当然不会让自己背上这样的屈辱,她当机立断地找到苏婉,得知这个贱人也不喜欢驸马,便给了她一碗堕胎药,让她跑,如果三个时辰公主府的人无法将她捉到,那么她就饶她一命,但是日后若再相见,定然不会轻饶。
君言自然是震惊的,没想到苏婉离开皇宫后会去到漠北,更没想过竟然还遭遇了这些。
君言攥紧了拳头,余光瞥到一旁垂首不语的苏婉身上,她跪坐的身前地面已经湿润了一片。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她当初没有让她离开……君言闭了闭眼,只听莫娇儿继续道。
“我就说驸马傻,一个千人枕万人尝的女人,肚子里的种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漠北公主不屑道,君言心里却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只是,目前最紧要的是让苏婉离开这里,于是她递给苏婉一个眼神,抓着莫娇儿的手往公主殿外走。
“公主您消消气,您是来我大燕作客的,不要为了这些小事伤了和气,也怪君言不好,没有尽好地主之谊。”
“明月,给公主端茶来!”
漠北公主怎么会不晓得君言的权宜之计,甩开了她的手,她到御花园的小亭子里面坐下,她看着眼前这个云淡风轻的女人,眉眼弯出嘲讽的意味。
“不必了,大燕皇后,你以为你这般救她,她会感激你?呵,天真。”
“我真是不明白,你们大燕的女人都这么好欺负么?若是你的丈夫,大燕的皇上有天也被那狐媚子给勾了魂魄去,你还会这么护着她么?”
君言沉默,她总不能告诉她,慕容烈不会被苏婉勾去魂魄,他的心和魂一直都在她那里。
君言饮了口茶,脸上的微笑仍旧未减半分:“公主此行的目的并不是苏婉,遇见她只不过是巧合,就不能放过她么?”
“呵,放过她?虽然说贱人自有天收,但是有些贱人呢,你不收拾她她就会皮痒,就会蹬鼻子上脸,大燕的皇后,若日后在她身上吃亏,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宫里的消息总是传的很快,苏婉虽然是皇上带进宫的,但是久久没有册封,宫人们便大胆了很多,流言一散开,远在御书房的福海竟然也得了消息。
这苏婉的身份特殊,他也是知道的,犹豫片刻,他还是顶着额上的汗珠,伏在皇上耳边简单说了几句。
慕容烈眼睛一瞪,刚要责怪,就见君言挽着漠北公主踏入御书房,他特意往他们身后瞥了一眼,并没有瞧见苏婉的影子,心下顿时起了疑惑,看向君言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和凌厉。
君言有些错愕,他们才过了那般幸福的一夜,他的态度怎么又?难道……君言视线瞥到一旁不太自在的福海身上,心下了然,顿时苦笑了下,“君言见过皇上,见过漠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