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珏感觉到了女人的挣扎,他却更用力地压了压她的肩膀。
“你看这样我们就都不冷了。”见女人吃瘪的模样,欧阳珏好心情地扬了扬唇。
“你!”
君言的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可是她现在浑身乏力,加上这男人的胸膛确实具有暖炉的作用……
君言安慰自己,她可是君言,什么世面没见过,以前跟着慕容烈行军打仗的时候还不是跟那人臭烘烘的男人同吃同水,哪里那么多讲究。
不由得再次叹息,看来这几年在偌大的深宫,她真是被慕容烈给养刁了。
想起那个男人,君言的唇角又慢慢扯平,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苦涩。
自从听了漠北王的话,她便茶饭不思,她想无论是与莫娇儿说还是与漠北王,他们都不会同意她以身犯险前来寻找慕容烈的。
没几天,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驸马被人抬回漠北王宫,彼时,莫娇儿正和她站在洪水桥上喂鱼,阿武忽然来打断他们,一向镇定的汉子竟是战战兢兢的模样。
“公……公主,您快去看看驸马吧。”
莫娇儿根本不在意他,只是向湖面撒了一把鱼食,语气淡淡地:“他怎么了?”
“驸马,废了。”
“什么?”莫娇儿没听懂。
“驸马,无法人道了。”
“真的?祁连山不能人道了?”莫娇儿反问。
“自然是真的,祁家人还在王宫外大呼小叫鸣不平呢!”
莫娇儿扑哧一声笑出来,眼角眉梢都忍不住笑意盎然,她索性将手里的鱼食都撒出去,拍拍手掌心欢快道:“是么?那我还真得去看看了!君言,走,看热闹去!”
洪水桥上,佳人远去,响起银子碰撞的声音,桥下,只有那一群不谙世事的鱼争抢着鱼食。
祁家人果然够大胆,这王宫愣是被他们硬闯了进来,君言一踏入就听见祁家老母亲在哭儿子,“王爷,您可要给我们孤儿寡母的做主呀!”
“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对我儿下此毒手!”
“可怜我儿从此成了哑巴废人,可怜我祁家一脉竟然就此绝了后!”
老太太越说越气愤,还信誓旦旦地一定要找出行凶之人为儿子报这血海深仇。
君言被娇儿拉着往殿前走,无意中瞥见了那驸马身上的刀口,顿时瞳孔一缩,脸色白了白。
她认出来了,那道横亘在驸马祁连山喉头的一刀是慕容烈的刀法。
那把刀子是她亲自用九天玄铁打磨了送给他的,刀刃向下两指处到五指处呈现锯齿状,十分锋利。
思虑间,莫娇儿已经拉着她站好,她也紧跟着镇定下来,慢慢的理清思绪。
祁连山怎么会与慕容烈车上关系呢?
君言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苏婉。
当苏婉消失不见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是她嫉妒成性,故技重施将苏婉驱出皇宫。
可是大家都忘记了,驸马祁连山对苏婉念念不忘,色心不改,更曾经触动打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四处寻找良久。
所以,当他再次找到这朝思暮想的女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