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怔怔的看着那块玉,闻言这才抬眸看向了他,眼眸间有些湿润。
他把玉佩放在了苏柒手中,摸了摸她的头。
“若是我不在的时候有忠叔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可以从这里出去。”
李暄在君仪树敌可不少,尤其是李弘承,靖王府之所以戒备森严,也是防着有人偷袭。毕竟君仪说到底,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平静安逸。
苏柒握着手中冰凉的玉佩,心中五味杂陈。这块黑玉确确实实,是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
她不敢去想母亲现在的处境,只能点头伸手抱住了李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只闷声道。
“一切小心。”
李暄紧了紧抱她的手臂,点头道“尽量不要出门,在府里等我回来。”
“我知道。”苏柒道。
李暄摸了摸苏柒的脑袋,突然道。
“边城有信传来,辽国使团今日就会出境。”
苏柒一愣,想起了他们曾经在江城的赌约。
——
“李暄,不如我们再来玩一个游戏。”
“如果你能坚持到最后不对我动心,那么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就以辽人离燕的最后一天。”
——
那夜的星光璀璨,苏柒回想起来,旋即莞尔笑了,抬眸看向他。
“李宿川,你是喜欢我的,”她的手掌放在了李暄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因为这一句话而轻微加速的心跳声。
“你输了。”
明明晃晃的灯火落在两人之间,朦胧而暧昧。
当日午后,燕宫传来了旨意,李暄即刻启程,前往阜阳剿匪。
阜阳紧挨着坐落在君仪西方,脚程上来说根本不远,快马一日之间就能跑个来回。据说突然出现了山匪,数量庞大。
派李暄去剿匪,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相关的消息。
丞相宋自衡正在百里街另个小巷子的茶楼上,接到了靖王的雁行军已经出城的消息。
他品了品手中的茗茶,开口道。
“依老夫之见,靖王最多三日便能回来。”
“不止。”端坐在对面的杜砚笑了笑,“若靖王发现消息不实,怕是明日晚间就会赶回来。”
宋自衡微微皱起了眉,又喝了口茶——“若非是你,老夫也不会棋出险招。”
“老师放心,我们是在替君上做事。”杜砚道,眼中闪烁着兴奋和得逞的目光。宋自衡本来不疑有他,但此刻看他的样子,借喝茶的动作掩盖了自己的起了疑虑的神色。
飞鸟掠过茶楼的屋檐,在云下展翅飞过。
靖王不在君仪,这个消息让各方人都蠢蠢欲动,但燕君手段初见,不过一两日,朝堂之上也一切如常。
苏柒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但同时她也有她的打算。
只是有人并不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