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心里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甚至带有危险气息。脑中始终个念头,那就是不能去招惹和得罪李召。
高欢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是他为官以来,第一次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见陈仲儒还想与李召讨教,高欢赶紧说道:“今日是普天同庆,像这种请教一事,等宴会结束以后,你在向国师请教就可以了。”
陈仲儒见高欢说话,话里带有不可置疑的语气,他只收起古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场音律比拼,也因高欢的话而结束。
胡太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为了不影响今天的心情,胡太后斟满琥珀酒,笑着说道:“这第三杯,我们同饮此杯,众爱卿不用太过拘谨。”
酒过三巡,今日大家吃的很尽兴,大殿中莺歌燕舞不停。
见大家都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胡太后的声音响起:“最近西域进贡不少臧绢,吾打算拿出来赏赐众爱卿,随吾一同前去仓库,爱卿们能拿多少是多少。”
胡太后今儿很高兴,打算把这些臧绢赏赐给大臣们。
大臣们纷纷起身跪谢,众人离开太极殿,陪同胡太后一同前去仓库,领取属于他们的赏赐。
自己能拿多少是多少,这人臣子巴不得把仓库都搬空。
胡太后既然这样说,单凭一人双手又能拿得了多少。
这次赏赐臧绢,太后也准许宫女太监们进去拿,当太后下令打开仓库,准许人们进去以后。
不管是宫女太监,还是文武百官,蜂拥而入仓库,开始疯抢了起来。
你拽我,我扯你,乱成一团,哪里还有臣子的模样,太后笑容满面,看着这些疯了的大臣们。
“这是我先拿到的。”
“什么你的我的,滚开。”
“想打架是吗?”
“来啊,谁怕谁啊。”
“小样,给你脸了是吧。”
有的为了抢夺臧绢,大打出手,刚开始是两人对撕,下一秒就是几人同时扭打在一起,争的面红脖子粗。
而李召没有进去,他对这些臧绢不敢兴趣,见李召没有动:“国师为何不去呢?”
“我怕这仓库的臧绢不够我一人拿,所以我还是不参与了。”
“今日吾高兴,吾说过,你们能拿多少是多少,绝无戏言。”
“等他们拿完我再去拿吧。”
见胡太后这么说,李召也不敢在拒绝,毕竟现在的胡太后,相当于皇帝般存在,如果非要坚持不领赏赐,那就等于是在抗旨了。
李召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大臣们,摇头不语,这就是人性,这就是人性的贪婪。
尚书令李崇一瘸一拐的从仓库走了出来,手里拿了很多臧绢,也许是因为太多,加上也有些重量,走起路来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