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儿给娘亲请安。”面对杜夫人,范文赋将自己身上的那些戾气尽数收敛,似乎他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拱手给杜夫人请安。
“璐儿那孩子情况如何?”杜夫人微微弯腰,一只手握着自己的衣袖,另一只手心的自己画上的绿叶上色。
“她……不太好。”范文赋垂眸,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眼中的神色,但话时那明显低沉了许多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心中的想法。
杜夫人将叶片的最后一笔勾好,放下手中的毛笔,直起身子看着范文赋,“牢那地方,莫璐儿这个女娃,便是换做男儿,呆上两个月恐怕情况都不会好。既然你已经将她带回来,便派人仔细将养着,但切记,莫要让旁人知道她在我们府中,否则恐有杀生之祸。”
范文赋抬眸,看着杜夫人,又重新垂下,“孩儿知道。”
“嗯。”杜夫茹点头,从书桌后面走出来,坐到软榻上,倒了两杯茶,“白家的事,你有何打算?”
“自然是查明真相,还白大人一个清白。”范文赋一脸认真,语气里满是坚定。
“真相自然是要查的,但若是没有线索,你又从何查起?”杜夫人垂眸,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抬眸问道。
范文赋微微抿唇,“孩儿并不是毫无线索。”
“哦?”杜夫人挑眉。
“孩儿刚到尚锦城,便被一名差役拦下,告知孩儿璐璐被人从牢劫走的事,还给了了绑纺窝点,孩儿想,这次的劫牢,以及这个拦路的差役,便是白大人这起案子的突破口。”范文赋仔细搜索着自己的回忆,从种种事件间寻找关联。
杜夫茹头,“你想,便去做吧,璐儿那孩子,我会替你照顾好,只是这事儿要尽快,否则圣旨下达,即便找到证据,也无力回。”
“孩儿明白。”范文赋眸色一沉,明白自己必须要加快动作,否则即便找到了线索,也无法替白明熙脱罪,同杜夫人行了个礼,便离开了杜夫饶院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刚踏进门,刚刚得了差事的厮手里托着两件衣裳跑到范文赋面前,“少爷,您要的衣裳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也已经烧好,在厨房的灶上温着呢。”
“嗯。”范文赋应了一声,拿过他手中的托盘,“没你的事儿了,下去吧。”完,就拿着托盘进了房间。
将手中的装着衣裳的托盘放在案台上,范文赋走到内室,想看看白璐醒了没有,拉开隔断的帷幔,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被子被人掀开,白璐人却不知道去了哪儿。
紧接着,就听到脑后响起一阵风声,范文赋脚跟一转,转过身子,抬手钳制住偷袭自己的人。
“璐璐?你这是干嘛?”看清偷袭自己的人是白璐之后,范文赋赶忙松手。
白璐手中的瓷瓶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碎成几瓣,眼泪夺眶而出,乒范文赋的怀中,紧紧抱着他,“文赋……文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