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你的心理作用。”张明树跟着看了过来，一副很懂的样子，“你太疑神疑鬼了。”

“是吗？”方寒笑了笑，把镜子合下去，没有和他争辩。

“很多时候不是世界上有鬼，而是人想得多了，就觉得到处都是鬼。”张明树说着向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王亚中举着手电筒突然在屋里摇了摇，疑惑道：“马东明去哪儿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队伍最后面的马东明不见了。

张明树已经走到了门口，看到另一间屋子门口站着一个人，便指了指道：“在那呢。”

“什么时候跑那了？”王亚中觉得有点奇怪，这个马东明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敢在一栋闹鬼的住院楼里到处乱跑。

“你快回来，咱们最好别分开。”

听了王亚中的喊声，马东明却突然扭头钻进房间里了。

“这个人！”张明树有点不耐烦，追了上去。

王亚中没来及拦住，眼睁睁看着张明树跟着钻了进去。

王亚中后悔了，跟着这么两个队友，一个明明胆子小还到处乱跑，一个不信鬼的灵异论坛管理员，怎么想怎么离谱。

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方寒，却见这个论坛里出了名的神棍正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好像身后有人一样。

王亚中突然害怕了，声音有点哆嗦：“你在和谁说话？”

“没有，我在想事情。”方寒一脸平静。

“不是，我刚才听到你说话了。”

“我思考的时候习惯自言自语。”

这个理由好像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王亚中皱了皱眉头，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实际上，方寒刚才确实在和刘栋说话，那面镜子不太正常，方寒总觉得有客人在和他捉迷藏。

但是刚才刘栋告诉他镜子里的那位客人已经走了。

“走了？”方寒问刘栋客人去了哪里，刘栋摇了摇头便消失了。

“不知道啊......”方寒正在琢磨，马东明忽然把手机电筒指向他，惊恐地问：“你又在和谁说话？”

“自言自语。”方寒又一次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起身朝那间病房走去：“咱们也跟去看看。”

马东明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房间的布置和刚才那间大同小异，不同的是这间屋子没有化妆镜，方寒摸了摸桌子下面，触感很粗糙，一摸就不是镜子。

“你别乱跑行不行！”王亚中有点生气，拍了拍张明树的肩膀，却见张明树一脸疑惑的左右张望。

“马东明呢？”

“你不是跟着他跑进来的？”

“我是跟着他进来了啊，怎么一进来就看不到他人了？”

“你说什么呢？”王亚中感觉后脊梁有些发凉。

刚才明明看到马东明钻进来了。

“你们确定刚才看到的是马东明？”

方寒看着地面上的脚印，轻声问道。

王亚中和张明树顺着方寒的视线看过去，疗养院的地面由于长期无人清理，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脚印在灰尘上十分清晰。

二人起先不太懂方寒的意思，但看到地上的脚印时，忽然明白了。

病房正中央只有两个人的脚印！

方寒只在房间边缘摸了摸桌子，所以少了他的很正常，但即便是这样，那也应该有三个人的脚印。

现在只有两个。

少了的那一个是谁？

除非那个黑影根本不是人！

不是人的话自然没有脚印。

“我不信。”

张明树的肩膀微微有些颤抖，“可能是我看错了，他进了隔壁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