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出现雪花点，随后整个画面发生剧烈的颤动，仿佛是有谁移动手机了。

大概半分钟过后，画面里的雪花点才渐渐消失，跳动的画面也恢复正常了。

王浩宇又变成了那副死气沉沉，萎靡不振的样子，坐在镜头前，他的眼睛瞪得非常大，开始一遍又一遍地问道：“你是谁？”

没有朝气的声音回荡在值班室里，一声紧接一声，莫名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王浩宇已经不再每十秒才重复一遍，而是念课文一样，机械地把“你是谁”念了出来。

“你是谁？”

“你是谁？”

“我是谁？”

“我是谁？”

“......”

变了，王浩宇说的话变了！

声音仿佛从四面方传来，方寒收起来手机，警惕地盯着周围。

视频已经关掉了，但“我是谁”的询问还没有停止。

被砍烂的文件柜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此时争先恐后地想要钻出来，桌子堆中嗒嗒作响，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靠近了。

还有两位客人的资料没有看完，方寒眼疾手快，把五位客人的资料都塞进背包里，然后掏出菜刀：“你们跟紧我。”

这栋楼里只留下了这五个病人的资料，恐怕来者是其中之一。

空气中弥漫着躁动不安的情绪，王亚中不敢说话，悄悄地跟上方寒，张明树则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地可怕。

滋滋的电流声响起，方寒诧异地往后看了看，发现电流声是从张明树的手机中传来的。

“不是，我手机......”张明树脸色煞白，攥着手机不知该撒还是该收。

“给我！”方寒劈手夺了过来，手机中滋滋的电流声越来越大，灭掉的屏幕重新亮了起来。

仿佛有人在操纵一样，手机里的视频被打开了，第三十六个。

“你是谁？”

“你是谁？”

“我是方寒。”方寒拿着手机，不顾其他两人的心情，径直举起了手机，对着话筒说，“是来找你的。”

“你是谁？”

“我说我是方寒，我来找你了，你在哪呢？”

手机里的喃喃自语停止了，仿佛是噎住了。

“你在哪？我现在就来找你。”客人不说话了，方寒对着话筒追问。

手机沉默了半晌，屏幕又灭了。

“？？？”

方寒把手机按亮，滋滋的电流声消失了。

“你别这样，我们只是想找到马东明，你找他干什么？”王亚中有些手足无措，眼下这种场面他是真没有想到。

“我们不找他怎么找到马东明？”方寒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没准马东明就是他带走的。”

“那我们也不能......”王亚中慌了手脚。

“只要你们别乱跑就不会有事。”方寒扬了扬菜刀，“跟紧我，我会把你们都带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