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品着茶水,吃着美味的御膳房糕点,欣赏着御花园的假山楼阁、小桥流水、奇花异树,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又一同回到了翔凤宫。
这样过了几日,公主日日去皇上的御书房请安,香儿没跟公主去,她知道皇上不喜欢如此怪异又说话没分寸的她。
一日,公主回寝宫后对香儿说:“父皇说东北兵马已进入了国都,很快父皇就能大胆削弱国师兵权,因为国师掌控的兵马主要分部在西南,国师府的兵力不足以对抗东北调配来兵力,所以,只要父皇一声令下,国师自是会交出兵权。”
“哦,那就好。”香儿道,“公主您何时向您父皇提及独孤寒的事?我知道你喜欢他,想让他当驸马,现在这样,他是御前侍卫,您是公主,他不便来你寝宫。”
公主蹙眉道:“这事再等等吧,让父皇先把国师兵权削弱了,再提及此事,国师的事还没解决,如果冒然提及此事,怕父皇龙颜大怒,独孤寒到底是他国男子,而且也不是皇亲国戚,父皇再宠我也不会冒然答应。”
“公主说的对,这样也好。”香儿点了下头。
这日夜晚,香儿来到御前侍卫的住所,悄悄拍醒了睡梦中的独孤寒,带他来翔凤宫。进入宫内后,两人来到远处没人的花园角落。
香儿对他道:“独孤寒,公主一直喜欢你,这次皇上把国师兵权削弱后,她就会向皇上提及你,让你当驸马,这公主深得皇上宠爱,我认为皇上会应允的,可是我从没问过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独孤寒眉峰微蹙疑惑道:“香儿,这次我们护送公主入宫,不是让她们母女团圆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吗?怎么忽然提及让我当驸马?”
“那公主这么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这次机会难得,这皇宫富丽堂皇,公主又千娇百媚,绝世惊艳,你如果住在这皇宫里,天天锦衣玉食,侍女服侍,谁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你别跟我说你没动过心,我不信。”
“我……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吗?为什么你非要促成这桩姻缘?什么叫心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一眼也叫心动?那你那时,天天在太尉府里看百里宏彦的眼神,还有那次急着回云轩城,连告别都懒得说,就匆匆离去,你以为我没看出来?”独孤寒眉头紧蹙,把闷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地全说了。
香儿缓缓道:“你看出什么来了?我只想告诉你,你我这辈子无缘,我天生随性,喜欢浪迹江湖,或隐居无人之地,你我根本不合适。那人竟皆知的天魔教传闻,还有你亲眼所见的乌峰崖上的事,难道你全忘光了?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那公主如此钟情于你,又美艳绝伦,还有那皇上的底细我都从御史那儿打听清楚了,这是个明君。在这皇宫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众人伺候。公主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太子还小,做了驸马,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文武百官都会对你恭恭敬敬,这样的一生你还不知足吗?”
独孤寒不解道:“我何时贪图过荣华富贵?又何时喜欢过别人的阿谀奉承?香儿你过去的一切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如果你不同意和公主成亲,我一样会一走了之,你怎么想,我从未考虑过,算我有负于你,我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你再仔细想想,这里就是你最好的归宿。”香儿秀眉紧蹙,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独孤寒愣在原地想了一会儿。
她难道非要促成这桩姻缘?原来在她心中自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