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也可,大家一起吃糠咽菜也别有滋味嘛!”张林也是眉眼弯弯,胸中有种有种别样的豪气。
“就是不知宁安究竟打算怎样做?”既然笑过了,那便开始谈起了正事,脸上稍带着几丝疑惑的问道。
张林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孟德马上就会知道了。”
有了钱粮,有了书卷,没用多久,在城中的某处空地之上便开始动工修建起了一排排的木房,一卷卷从张林家中,曹操家中,以及蔡邕家中借来的书籍便被运进了房中,一块东郡书院的牌匾被挂了上去,开始从投降的黑山军,以及东郡的贫寒之家中招收起了年幼子弟进学。
同时,张林还在东郡管辖的诸县地界里放出了消息,院内所有藏书将全部开放,任由他人抄录,不收一丝一毫,只求留下任教一段时日,无需传授高深学问,教其识文断字即刻,除此之外,另有一份禄米奉上。
此言一出,整个东郡都沸腾了。
在这个时代,知识是比金钱更宝贵的财富,这对于许多寒门子弟来都是一种奢望。
很多人为了求得一位士大夫或者官吏准许自己抄录他的某卷藏书,于是在他家门前恳求再三,但结果最终都是被婉拒。
只有少数人,依靠坚韧不拔的毅力和不屈不挠的精神,感动了主人,准许自己抄录一卷。
但是,却依旧是限时。
只给一个时辰,或者半时间。
完了,就再也不能抄录了。
而现在,张林竟然将自家,曹操家,甚至是来自蔡邕家的大量书籍放于书院中任人抄录,这对于很多人而言就像是在做梦一般,根本就没有想张林提出的要求有何深意,一掐大腿,带着干粮便开始向着东武阳赶。
很快,张林的名字,以及东郡书院的名字都随着这场喧哗深入人心。
一夜之间,整个东郡,上至八十岁老翁,下至三岁幼童,无人不知东郡书院的名号,无数渴望出人头地的幼童被送进了书院,若不是限制了人数,恐怕书院都会被挤爆。
姚家大宅中,姚老太公正在湖边垂钓,一旁坐着的侄子姚丞走近了躬身问道:
“叔父,这张宁安此次究竟是想做甚?建书院又不请当世名士,竟找些寒门子弟传授些识文断字之法做甚?”
“哼!”姚老太公冷哼了一声,瞥了侄子一眼,“用心做事便可,张宁安无论怎么做都与我等无关,他无非是想收买东郡寒门士子,以及黑山降卒的人心罢了,但最后恐怕也只不过是一些吏庸才,成不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