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宫里,只是在吃穿用上有了选择的余地——花不多的银钱,用更好的东西。
熟练地将饭闷在火上,转身去处理今日刚买回的菜,此时,少师也转着自己的两轮车回来了,扶手上挂了一条草绳穿着的鲤鱼,偶尔还挣动一两下。
大抵是先前夜里摸上来的小贼被他们杀鸡儆猴,是以他现下就在街角做个卖字先生,为人写份家书,偶尔还会接两张要人代写的状纸,倒也没有谁不长眼的去欺负他。
至于长卿,原本也是到书塾里去做了两天,结果便撞上那小贼,第二日一早,他便领了当月的束脩回来,书塾的人也怕惹上官司,他也就此没了出路——这岳家就三个人,一弱一残,能下狠手的不做他想。
一时间,三人里反倒是他成了吃白饭的。
当初武运镖局上门也不是没有试着招揽过,可一旦领了那份银钱,走南闯北便全然由不得他,除此之外还有金蟾赌馆缺打手的、芳菲阁缺护院的……
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活计。
他过去接了少师手里的鲤鱼,寻了个空水桶添了些水,将鱼放进去养着:“如何?”
少师摇了摇头,又自怀里掏出几枚铜板来:“那一日的大火,怕是查不明朗了。按你所说,特木尔部被你带来的禁军羁押回长安……现下过去这么久,已经没有多少人再去提这件事了。”
对他们来说,现下这般生活好也不好。
没有追兵最好——恐怕他云长卿在哪儿,奉天殿里高坐的那位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与下属失联,他准备好的假公主还没塞进送嫁队伍里呢,身边还有一个“准驸马”虎视眈眈,要不是他们谁也奈何不了谁,何必这般“兄友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