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围环境太新奇的后果就是俩人都重感冒，计划好的去小寺庙也去不了。

叶以南裹着棉被，将自己包成一个粽子，抽纸用了几乎一盒，看着旁边跟她情况类似的某人，情不自禁笑出声。

“你还笑！”

苏衍之郁闷，昨晚自己太兴奋，扯着叶以南大半夜不睡觉，在江面吹冷风，说什么要学古人的一番情趣，来一场“对酒当歌”。

结果歌不成歌，倒是把自己玩坏了。

今早一下船两个人都感觉脚底下轻飘飘，浑身乏力，以为是坐船后遗症，后来才知道是重感冒。

“好好好我不笑”，虽是这样说，但叶以南嘴边还是挂着一抹笑，眼里是藏不住的促狭。

“我不管，我生气了。”

苏衍之挪动自己，往叶以南身边靠，甩掉自己的被子，硬是和她挤在一起。

“哎呀太挤啦。”

叶以南故意抱怨，却挪身子，让了位置给他。

“哪有，我很瘦的好不好，不占地儿。”

“好啦好啦”，叶以南裹住他，俩人挤一起。

“巧了，今天下雨了。”

透过窗帘，可以看见外面的雨水。

淅淅沥沥，然后逐渐变大。

“就算我们今天没生病，这种天气也是上不了山的”，叶以南试图安慰他。

虽然知道是事实，但苏衍之还是情绪低落，闷闷的不讲话。

他想去小寺庙啊，小寺庙。

“这样也很好”，叶以南下床把电视打开，然后把窗帘合上一半，屋内也没开灯，霎时就变得有些昏暗。

然后她爬上床，窝在苏衍之怀里，“我喜欢这种气氛”。

苏衍之将被子拉好，确保叶以南那边不透风。

看着电视上的画面，“不过如果是电影就好了，最好是哥哥的电影”。

哥哥是张国荣，听名字就会喜欢的人。

叶以南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

“我喜欢张曼玉”，苏衍之接话，撩着她的头发。

“好巧，我也喜欢，最喜欢李翘。”

《甜蜜蜜》里面那个喜欢邓丽君说着一口流利粤语的广东女孩。

“我喜欢小青。”

那个想要学会做人的青蛇。

她说，“我来到世间，为世人所误。你们说人间有情，但情为何物。可笑，连你们人都不知道。等你们弄明白了，也许我会再回来。”

叶以南记得，初见青蛇时那一瞬间视觉上的震撼，那样一个妖娆的女子。

“做人有什么好”，叶以南感叹。

“可以爱人”，苏衍之回答。

“妖亦可以爱人，就像她姐姐，只是小青懵懂。”

两个人躺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着自己的喜欢。

除了他们细小的谈话声以外，就只剩下电视播放的声音，偶尔还有因为雨天影响信号不好而夹杂着“滋滋”的电流声。

却是温馨得刚刚好。

雨下了一天也不见停。

俩人在床上躺着太久了于是决定出去走走。

去便利店买伞，但便利店卖的雨伞是透明小清新的那种，但显然不符合苏衍之的要求。

无奈之下只好买了两把。

叶以南和他，一人一把。

伞下的两个人，脚步却配合得刚刚好。

还是去了巷子里的那家馄饨铺。

也许是因为下雨天，客人并不多。

老板拿着烟杆在抽烟，老式的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叶以南收好雨伞甩了甩上面的水珠，和苏衍之一起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