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使君子淡淡看了我身后一眼,花娑君再没动静。
“才没有突然想到!我计划好久了!”我表决心,“老想出去干票大的了!”
“嗯……”使君子挑了挑眉,开始恢复“让我好好琢磨个理由出来让你别想peach”的神情。
“不要想着敷衍我啊!我知道很危险!”我道。
“那你能应对那些危险吗?”使君子顺着就道。
“……”露出微笑。这么一想,遇到上次那种“奇行种”什么的我好像也只有哇哇叫的份:“上次那是意外,这次有心理准备了就不一样的!很冷静的!”
“那姑娘冷静下来之后……”使君子轻咳了一声,“……能一刀一个吗?”
“……”一刀一个过分了,哪有人把降妖除魔说得跟切大蒜似的。
说不拖后腿那估摸着也是不可能的,我自己掂量了下自己,摸着良心可以说比一般漫画女主应该还是好很多的。遇到皮外伤的情况下,就是脚趾被掀了一块肉,我也肯定不会掉一滴眼泪,还可以走个几千米再自己坐下来浇酒精消炎。
但是不哭什么的……好像并没有用。说实在一点,只要能一巴掌送走一个贞子,那抽抽噎噎二十四小时也不成问题的,道上高手还会关心地拍拍你肩膀提醒你记得补水补盐。
我眼角抽了一下,使君子便抓住这个空档极其迅速地捉住我的腰就把我在空中轮了半圈,刷牙去了。
我还没叫出声,便又落地了。
有些尴尬,但我知道这辈子要是做个正常人的话就不可能会有和使君子一起去山上拜访隔壁家鬼奶奶的时候。只好作罢了,想着寒假抓使君子和折月出去玩玩儿(顺便捎上花娑君),便又去警告使君子寒假不准自驾游。
“?”使君子洗了一半脸,抬头看我,脸上是几乎实质化的莫名其妙。
对,我刚刚才怂恿他出去呢。
“你不带我去玩,只有我带你去玩儿的份。”我解释道。
使君子没有表示怀疑,问道:“去哪?”
“游乐场啊啥的都行吧。”我努力回忆着自己微信里的数目,“如果出远门的话……只能在国内转。”
花娑君自己传送过去,青灯折月当成携带行李的话,我和使君子两个人出国来回的飞机票就基本上要花掉我十三年来一毛不拔的积蓄一半了,更不用说使君子现在是黑户,那坐飞机就是想想就好了。
“我觉得游乐场不错的,还有…”花娑君又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被使君子摁了回去。
“姑娘安排就行。”使君子刚刚按花娑君时候身后冒出的紫色漩涡在回头瞬间变成了粉红色小花花。
……他不是腹黑,我相信他不是腹黑,他一定不是腹黑……他一定不是腹黑,他怎么可能会是腹黑……
心中念经一般叨叨着,于是又少见地花了一天的时间来安排寒假行程(可以的话我其实挺想把作业的时间不算在内的),一天也琢磨着,顺便问问青灯折月的想法。
结果他只是很敷衍地回了句“都行”。
真是把女人的台词都给抢了,我心中扶额,这两人不能有点主见吗!
于是我也基本上把白天跟使君子吹的“遇到贞子:一刀砍断两刀往生”的事情给忘掉了,一直到晚上躺下准备睡它个72小时的昏天地暗时才想起来。
然而这想起来的原因似乎不太美妙。
因为我迷迷糊糊睁眼时就看到白天举栗子用的“奇行种”正从天花板上挂下来面朝我笑,和我面部只隔了不到两掌宽。那张陶瓷质的面孔反着窗外惨淡的月光。
草(一种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