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就知道，那只大眼仔没有安好心。’

……

触碰后，有一瞬的感觉像极了溺水。

再睁眼时，汉斯发现自己坐在了梦中的石王座上，但没有梦中的那般喧闹。

殿堂里安静极了，只有底下一名面熟的女士，坐在铁座椅上崇拜地注视着自己。

眼神像极了，小迷妹在街头偶遇自己的长腿欧巴，还是没有戴帽子和口罩的那种。

丝毫不知‘神’的复杂感想，茉莉注视着石王座上忽然出现的，笼罩在迷雾中的巨大身影，激动得差点心脏骤停。

双手紧握贴着心口，满脸潮红地虔诚祈祷道：

“未知的神灵啊！我是卑微的艾雯·茉莉，我祈求获得您的垂怜，获得改变困境的力量！”

虽然很想告诉她，自己也不知咋回事，但此时的‘神’很忙。

汉斯坐上石王座后，脑海中像爆炸般喷涌出，一股股闻所未闻的信息流。

信息流是关于大眼仔使徒的，是关于这座殿堂的，是关于它们的使用方法，是一幕幕遗留在此的古老片段。

片段中的每一个画面，都是‘自己’在圣殿中与信徒交流。

当好不容易吸收完毕后，汉斯的视野发生了改变，茉莉还是那个茉莉，但她的身体闪烁着一层微光。

只要自己想，就能通过吸收她身上的光芒，彻底掌握她的生死。

作为交换，自己的使徒将于她融合，赋予她不死不灭的力量，将她转化为自己的十六圣徒之一。

说人话就是，只要自己不死，她就不会非自然死亡。

‘这么想，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外挂？’

洞悉一切后，汉斯不得不承认，他湿了。

但没有‘称王称霸，奴役全人类，装逼统治世界’等中二想法。

又不是其他小说故事中，苦大仇深的主角，他的第一念头就是稳了。

回忆着茉莉的身份，回忆着有关使徒的种种秒用，汉斯觉得自己的外挂就是为了理想而生！

想想看在教会中插一个‘眼’，那么与麻烦牵扯的真理教会，自己就能随时知晓它的动向，然后时刻准备跑路……

不对，是随机应变，有事圣徒干，没事继续过自己美滋滋的平静生活。

‘妙啊~’

快乐到差点唱情歌的汉斯，发觉自己好像晾了工具人，呸，茉莉好一会儿，赶紧收拢杂念，

按传承里的习俗，咏唱一段出场白：

“吾乃深邃迷雾的伟大之一，生灭轮回的古老隐匿者，窥视世间的隐秘之眼。”

他的声音经过殿堂处理变得沙哑刺耳，犹如喉咙堵着一口老痰的长者，缓慢且令人心生敬畏。

见石王座上的伟大存在，终于回应自己，顷刻间茉莉恍然生出死而无憾的错觉，连忙把之前的话，更虔诚的修改重复一遍：

“伟大的隐秘之眼啊！我是无意冒犯的艾雯·茉莉，我谦卑的祈求获得您的垂怜，获得改变困境的力量！”

“准！”

流程走完，汉斯挥手抽取掉她身上的白光。

下一刻天旋地转，茉莉回到了马车中。

前面的车夫，对后面的一切浑然未觉，她仔细检查自身，觉得没有什么区别，但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

只有脑海中，还不断响彻的低语回音，告诉她自己已获得神秘垂青的事实。

“隐秘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