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有些发颤，然后紧紧握紧，想要制止住颤抖的手，深吸一口气，将那位的上半身翻转过来，她眼睛还鼓的大大的，嘴角还带着笑意，那手腕喷涌的鲜血却让整个娇艳的脸庞染了一抹鲜红色。

卧……卧槽……

死了？

他伸手，想合上自己这位短暂盟友的眼睛，就在手掌抚上她脸颊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手下有些动静，他移开手臂，只见那位贤者俏生生的对自己眨了眨眼，若不是自己在洪荒浸淫已久，非特么被吓死不可。

恐怖大剧啊，这是。

下一秒，血液迅速由四方土地汇聚、身躯被不知名力量揉埝至一起……

与此同时，那猴子似乎受到什么力量控制，手腕、身躯一同断裂，血液喷涌，竟是与之前一模一样。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揉了揉脖子，如同刚睡醒的模样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谢谢了，盟友，刚才用那么大力气救我，最后帮我合眼的时候那么温柔，我要是男的，一定嫁给你。”

“刚才那是……”他根本顾不得与她嘴贫，就在刚才，那股法则波动……

“魔改的平衡法则，当我受到任意致命伤时，攻击者也会受到此番伤害的二倍伤害，然后加上我拥有屈服者的不死特性，在屈服后死亡十秒内会自动复原。”

“神他么的魔改法则，神特么屈服者的不死特性，这是游戏？”周清发誓自己活这么久（前世24年，穿越这位活了四千一百零二年五月，总共四千一百零二十六年）都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设定。

还特么魔改法则？这玩意可以被魔改？

那所谓的“屈服者的不死特性”不是那啥投降输一半？难怪她一开始似乎什么都不怕的样子。

“想学啊？”她抱胸抬头，趾高气扬：“我教你啊！”

“可以学？”周清连忙点头，给俺整一个！

整完这个就可以使劲浪了。

“充钱就行，骚年，充值让你强大。”她神秘一笑。

“充值？”周清满头黑线，摇摇头，走开了，好男不与蠢女斗。

“你不信？真的可以靠充值啊，我骗你干嘛？”她追上来，喋喋不休犹如小燕子叽叽喳喳。

“大师。”周清并未理会那群主的话语，开什么瘠薄玩笑，找谁充值？

刚才自己力量虽然被禁锢，但是却是一种自主选择禁锢的方式，刚才他原本释放出力量，但是却被此方天地给禁锢了，而且其实自己可以强行释放的，但是刚才自己释放力量需要一些比较严重的代价，所以并没有选择释放。

说白了，一个盟友，不值当。

猴子虽然四分五裂，看似无法复原了，但是玄奘却无半点伤心，甚至略带歉意的说道：“诸位受惊了，那猴子脾气暴躁，容不得他人使用任何方式约束，除了我。”

“应该是我们向你道歉才是，毕竟……”周清目光投向那堆残尸体，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无妨，明天他又会复活的，贫僧在，它即在，四方虽空亦不空，身识色意、四方皆具。”

“我能感受到它，它并没有对你们有任何不满，它正看着你们呢。”僧人双手合十，四周潜藏地底数以千万计的毒虫蚁兽再次退避十尺、百尺、千尺、万尺，那些天魔所化身的毒虫蚁兽似乎意识到死亡的恐惧，连忙奔走，只是在这尊大佛体内被禁锢了神通，只能潜行罢了。

“施主，可以走了，这是属于贫僧的一场问心劫，不应牵扯无辜。”他招了招手，面露微笑。

下一刻，周清等人被传至寰宇之外。

那群主此刻也是有些慌乱，连忙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卷轴，随后一道灰光笼罩两人。

在走的那一刻，周清清晰看见在那寰宇的中心有一尊巨“佛”，星辰围绕其悬停，银河在其肩上点缀成袈裟，双眸紧闭，双手掐指悬于腹前。

“心猿意马，心猿意马……贫僧的欲望，终究太过薄弱……”

以己降心魔，再以心猿降意马，以两者再降天魔，以至于演化一个世界磨砺二者。

但是它们力量的来源，始终不过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