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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白鸽,你在忙吗?”童悦拨通了白鸽的电话,没等对方传出声音来,她就率先发了声。
“是悦悦啊!我没什么事儿,我刚下班,刚到车库。怎么了?”白鸽打开车门,她一边坐进去,一边对电话里的人说着。
童悦听到了那一头的声音,然后顿了一下,“白鸽,你能飞来巴黎一趟吗?”
“嗯?巴黎?”
“是的,巴黎,晨吟她,她发病了。”
白鸽关上车门,暂时靠在了座椅上,这一通漫长的国际通话,开始了两个人漫长的谈话。
除了她们两个人之外,再也没有人知道她们的谈话内容了。
只知道,谈话的最后,白鸽对着电话的人说道:“我会跟院长请假,明天我就带着药,飞往巴黎。”
“在我带药到那里之前,你们一定要确保晨吟不受刺激。既然是温佟诱发的病发,最好不要让晨吟接触到温佟,我担心会加重,万一记忆恢复了,那就更严重了。”
童悦听着她说的话,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会看着温佟,不让他在晨吟身边待着的。”
……
白鸽挂了电话后,双手摸上了方向盘,两根手指错落有致地敲了敲,她看上去似乎是在沉思,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啧!”白鸽咬了咬下嘴唇,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她决定还是要通知一下那个人。
白鸽重新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熟练地拨打了一串号码过去,电话的那头响了没几声,就被人接通了。
那一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白鸽,怎么了?”
白鸽一鼓作气,终于是开了口,“云裳,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没错,白鸽打的这一通电话,就是夏云裳的。
夏云裳离开夏家之后,跟所有人都没有联系,除了白鸽。但是,白鸽也一直守着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她跟夏云裳有着联系。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夏云裳离开后,不会有人可以联系到她了。
夏云裳听到白鸽这么说,她大致就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应该跟夏晨吟有关系,或者说,白鸽接下来要讲的事情,就是几个小时前,温佟跟她说的事情。
夏晨吟疯了!
尽管夏云裳猜到了,但她还是选择再听一遍。不是她不相信温佟说的话,而是她想再确认一遍,夏晨吟是不是真的疯得很严重。
她不敢相信,夏晨吟是夏家的掌上明珠,夏家夫妇以及夏老爷爷他们都是极宠爱晨吟的长辈,怎么会任由夏晨吟疯了。
或者说,又怎么可能会让夏晨吟疯了呢?
白鸽捋了一下思路,然后说道:“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晨吟她得了重度的抑郁症,虽然我已经采取了治疗,但是这不是根本治疗,一旦受到相关的刺激,晨吟就会再一次发病。”
果然啊……晨吟真的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看来,温佟那个孩子并没有夸大其词。
“那,晨吟的病,可以根治吗?”夏云裳问。
“可以的,只是成功的概率太低了,温佟不同意采取彻底的治疗。所以,当时,我是采取的催眠治疗,将晨吟有关的记忆封锁在大脑里的小黑屋里,没有钥匙,就不能打开记忆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