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荀恩一阵干咳,她从睡梦中惊醒。
看看表,现在凌晨俩点。不知怎么拿水时碰到了床头柜,发出咚咚的响声,她真急忙掩盖声音,要是现在苏现冲进来,那得多尴尬,她头发衣服都乱乱糟糟的,再说,要说是手滑,他还不埋汰自己啊?
等了五分钟,没人进来。
荀恩朝房门缝瞟了一眼,灯是亮着的,而看不到人。索性从床榻上穿衣起来看看外面究竟什么情况。
咦,她的衣服呢
这四方的空间有微妙的变化。
屋里的灯未亮,只是开门那瞬间,她感觉到不妙。
走廊空无一人,苏现,平时值班的刑警都不在。
她沿着走廊摸索了几步,朝窗户边望去,突然一只手摸了过来,是一张粗糙的大手。
她浑身酸软使不出力,脚横飞踢去,扑了一空。
剩下的,只有拼命跑。
轰地,枪响了。
......
大理古城正直旺季,穿梭的游客和旅游电瓶车,热闹非凡。
城门口聚集着一批拿着彩色细绳的金花,十块钱六条,当场给你编好。可带着睡觉,可带着洗头。
还有卖烤乳扇,鲜花冰棍,小卷粉的。固然更多的是鲜花饼批发店和雪花银专卖店,和闭店等夜场的酒吧。
一切都看在许老岬眼里,许老岬何许人也?古城南门前开旅游电瓶车的。大理和成都,西安几个旅游城市都有专门开设的旅游专线车,大理古城到双廊,到喜洲,去火车站飞机场,都很是方便。
没了业务竞争,许老岬就是得一天过一天,到月领工资的派头,除非,能拉到别的活。
一短发女人,五官凹陷,脸上厚厚一层粉细看不得。灰色花边衬衫搭着牛仔短裤,脚踝绑着一条黑色的细绳,拖着一大行李箱。
身旁还有一个矮胖的男人,左臂一条条白虎青龙相交刺青,光头,额头有块伤疤。
许老岬猛地被这俩人模样吓到了,脑海浮出很多想法,走私的,贩/毒的,卖人/皮子的.....
若不是正黄马甲前佩戴工作证,她估计飞车就跑。
“到洱海门吗?”短发女人声音极细。
“不到。”许老岬眼睛挪看了一眼身旁管事的,“到到到......就要加钱。”
官网标价五元,这俩二货怎么也要涨个二百五吧。
“老许,那俩女生找酒店,带去我家那口子哪里,人家从火车站来的,转程就不要票了。”管事的把俩年轻女生指给许老岬。
多余业务就是这个,像在古城有自营民宿或者合作的客栈,领人过去,可以分成。
“找酒店就不收钱?”矮胖男人问道。
管事的点头。
“那我们也找酒店。”
管事迟疑了一会,仔细打量俩人,回道:“好,老许,都领我家吧。”
许老岬一阵乐呵,嘿嘿都领你家,贪不死你,最好人带个炸x弹,带个鱼x雷,把你家全轰了。
四人行李放上车,奇怪的男女坐在最后,很小声的说话,俩年轻女生也很忌惮似的,一路东张西望,管事的店子开在洋人街,五分钟就能到。
“就在这停吧,我们下了。”短发女人随手指了一家雪花银铺子,“就这儿。”
呸!
许老岬案子骂道,人模狗样的,居然为不到十块钱逃跑。这下他有的被管事的数落了。
只是逃张车票,打破头就一二十。
但现在旺季,古城一晚均价好几百,万一人要住好几晚呢万一人一个开心就不想回了呢大几千的买卖啊。
当然以许老岬的看法,这俩二货说看房完全是在“绕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