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叔喊老岬“死贱人”,老岬称跛叔“老跛子”,但因为口音,APP会翻译成“老婆子”,一个踉跄,差点从座位上摔下去。
老岬的小伙伴来了,也没精神理她,俩人有一堆话要讲。让她后座自己巴窗户看风景,荀恩也乐得清净。偶尔她也会看看手机显示的聊天文字,跛叔思维逻辑很清晰,人好像稍微正经一些,也没那么“贱”。
“唉,死贱人,提醒过姐吗?那个节。”
老岬拉长声,故意给荀恩听。
“说过啊。怎么办呢?姐非要去,哭着喊着去。”
跛叔脸色怪异,回头看着荀恩,微微道:“你是......去拿货啊?现在经济很萧条吗?我没觉得啊。至于去搞那东西吗?”
荀恩面无表情,没吓到跛叔,倒是把老岬吓个半死,眼睛直盯着荀恩的衣兜,怕她一把掏出辣椒面,把他和老跛子炖成胡辣汤。
“老跛子不会讲话就少说。她不是去搞那东西。”老岬压低声音。
“哎呀,她那个圈子的人,经常有人往这边跑,去过那条河。不光自己搞,还带着人一起。金寨怎么做大的,就这样。当年幸亏我跑到快,不然双腿全得残哪儿。你知道吗?老狼前几月死了。”
许老岬手心感觉一空,心咚咚跳。
“怎么遭?老天终于开眼,把这毒物给收了。”
跛叔轻蔑地一笑。
“老天真开眼,就该把他早收了。不至于害那么多条命。他这几年东躲西藏的,显然一废物。真能对付的是他几个狠毒儿子。今年这节,金寨怕是不太好过咯。”
老岬想到跛叔和金寨的关系,觉得不好。
“哎呀,那你干嘛答应这趟?。”
跛叔怔怔。
“我想宝儿了,宝儿生了孩子,还没去看过。如果可以,能把她们母子接出来,这辈子也再不求啥了。”
跛叔这话,老岬再也没有问什么了,只是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了声,节哀。
同一条路,跛叔的车是辆废旧的面包车,和剧组包的中巴自然不能比,遇到破路烂路就颠到不行,荀恩倒也无所谓,依旧侧身看窗外的风景。
跛叔和老岬的话她全听到了,山寨机功能强大,路过一排鸭子,屏幕都能显示嘎嘎嘎嘎。
如果没猜错,跛叔是金寨的,或者许老岬也是。跛叔早年应该是金寨行事的,后因为某个契机退了,从此失去右脚。而有亲人还留在金寨,照跛叔的年纪,是老婆的可能性不大,荀恩猜是女儿。夏之南和金寨应该是有旧账的,那夏摩也会在几天动身去金寨吗?
但前俩人不会想到结束老狼夏之南性命的正是自己。
车又行了四个小时,荀恩中间有段时间实在太困,迷迷糊糊睡着,她好像还说梦话来着。
“姐,可以下来了,到了。”
到了?这么快?,荀恩过分怀疑。
下车一看,果真到了,到的薛镇。
“姐,你刚才喊的啥?”老岬借着机会就要diss她一句。
“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我怎么会听错,我又不是聋......”看到荀恩吃人的表情,老岬立即住嘴,“我又会说谎,你的确喊打榜啊,买花啥的。对吧,老跛子。”
app这次又翻译成“老婆子”,散了荀恩的睡意,这么看来她也不是人淡如菊,花开如兰,她做梦还惦记打榜呢。
“死贱人,你和姐先去吃完饭,好好藏起来,别被逮了。我去问些事情。”
此刻的跛叔和大理要她上车的跛叔好似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