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吗?烟也可以。”荀恩问道。
“哎呦,不良嗜好还挺多。”夏摩在一旁办公,相处超过12小时,荀恩除了要一些水和如厕,其余就是要他滚,主动搭话倒是很难得。
“所以有吗?”荀恩轻声细语。
夏摩命人从地下室的酒窖里拿来一品伏特加,又从身旁一虾球口袋摸出一包中南海。
“给她把手铐解开。”
荀恩拿了酒,倒了半杯,是极浓的琥珀色。她饮了一口,朝南的方向全倒了。如此操作,循环了三次。
一虾球似乎想拦他,夏摩使使眼色,示意不用。
“打火机?”
夏摩掏出打火机给她把烟点上,她抽了一口,吐出俩个烟圈。夏摩盯着他,那极其哀怨悲愤的神情,然若无始无明的河流一路被推着,被这推着,却不知道前方是何方。
“怎么,你也要?”荀恩给夏摩递烟。
夏摩接过去,捂着打火机,点燃了。俩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高一地,烟雾散了又开,开了又散。
“你这......还挺娴熟的?”夏摩讥她。
“教我格斗的老师是个老烟枪,每次体能训练,都是几个小时几个小时的跑。不跑就被拉去对打,打得鼻青脸肿,我耳朵有时听得见,有时听不见,沟通有障碍,老师都不愿教。所以我必须勤快啊,多跑,多练,少提要求。最难忍的是不给吃的,跑完了就把这东西当午饭。我气啊,学费收得高,从家里跑出来,兜里一分钱都没。苦日子我过得可多了,所以我什么也不怕。”
荀恩很小声,相当自言自语,把烟掐了。
今天是李明的头七,她记得。在心中是有种别样情绪的,她总认为是亏欠的。
“人说要以德报怨,可怨以德报,什来报德呢?”
“所以不如痛痛快快像我这样做个恶人,别人捅我一刀,我还人十刀,起码干脆。”夏摩的烟也灭了。
“恶人?你是恶人?我看不是吧,你是罪人。”
本以为夏摩会生气,至少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但他倒是挺开心,把玩着打火机,哈哈笑道:“不错,评价挺高的,还能是个人。以为你说我是畜生之类。不过你得好好想想,现在能不能激我,我可以好声好气招待你,也能一不高兴就断胳膊断腿,我暂时不杀你,不代表不能干点别的。你的命对你很值钱,对我,可不是。”
荀恩受了寒风,猛得灌自己酒,耳朵没好利索,偏头痛的厉害,合眼休息,和一个毒/贩继续打嘴炮,只会越说越没有边,震碎三观。
“喂—”夏摩进了电话,好像是汇报工作之类,让荀恩回避。过了将近十分钟,听见他难有喜色的一声。
“准备一下,下午可以进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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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酒店顶级vip套房,夏垣的右腿绑着绷带吊着养伤,左右手环了俩个洋妹子,一个红发,一个褐色短发,俩人是双胞胎,同款的金色小吊带,蕾/丝/T/字/裤,脚脖子绕着黑色的细绳,说不出来的调调。
“哎呦—”韩劲头又大了,“老板,医生叫你最近生活清淡。”
夏垣心情不太好,白了韩劲一眼。他是食肉动物,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