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瓜—”
索性夏垣不在,不然得一口鲜血喷大地。夏之南常年被各方势力通缉,孩子各分四海,照乡下的习俗,取贱名才好养活。
“哦,老三叫夏摩,我知道。小名我就不问了吧。”道士知道夏摩,见他人也到了,不敢造次。反正也是菜字开头,菜娃,菜牙之类的,“商量好了没?引路谁拿牌?”
大家目光一半看向夏成辉,另一半看向夏摩,夏成辉又看向夏摩。
拿牌的必然是下一任坐观主事。
“大师,先录孝单吧,我们晚上商量。”夏摩很是客气。
大家都心里有数,夏摩夏垣相争,赢的概率,不敢多言。
“别了,现在定吧。”夏垣腿伤不便,只有坐轮椅,韩劲推着进门。第一眼见他的就是邱虎杰,邱虎杰见夏垣这副模样,立刻暴跳。
夏摩跟着的小手下埋汰他:“这腿伤还能理解,这脸上也...包得太吓人了。”
的确,夏垣脸上裹了好几层,还是可见的红肿淤青,这是荀恩打的。夏摩想来也奇怪,荀恩再厉害也就一个人,夏垣带了那么多手下,却由着她打,是这下好卖惨来了。
“谁把我的好外孙弄成这样?是不是你?”邱虎杰一步冲上开拧着夏摩的衣领。
“当然是我咯。你看你的好外孙多窝囊,被我打成这样。”夏摩气也不顺,偏要激他。
“老三—”夏成辉立即呵住他。
国讲国法,家讲家法,社会讲道义,但黑/社会讲谁刀子快,谁有本事。难道真是夏摩打的,长老会能追究他违背人伦道德观吗,能抓他去背三字经吗?邱虎杰如今指认夏摩,对夏垣并无所利。
“老二,应该不是老三吧?”辉叔出面维护大局。
夏摩不言。
“不是夏摩贤侄,我行车路过看到了,是个女人扣着夏垣贤侄,他的手下只能看着,夏摩拔枪救了他。”白隽华向来公道,实话说。
邱虎杰变脸如翻书,立刻对夏摩陪着笑脸,笑道:“哦,是我的错,我刚太激动了。”
夏垣白了一眼,这个便宜外公也是见雨卖伞,见风转舵,见到狐狸精就打洞的,真个不靠谱的儿。他就没想过拿腿伤卖惨,廉价的同情只是暂时的,不能争取到永久的利益。刚进来时,他碰到夏禾,阿禾妹妹也被这身受伤妆吓到,夏垣倒是很得意。
“怎么?厉害吧?美国好莱坞特聘的特效装大师,一次要花好几万呢。我这个样子就不用跪着听道士唱经了。”
阿禾妹妹恢复淡定,拉着莫行去前堂上香,丢下一句话。
“哥,你让我打一拳,更是逼真。”
夏垣是个摸不着调子的人,所思所想总与人不同。
“老三,被你领走的小狸猫,该领回来吧。”夏垣靠近夏摩,“白叔,既然你看到有个女人打我,那么也该看到那个女人最后上了老三的车?”
众人再看向夏摩,夏成辉厉声道:“老三,真在你那儿?”
夏摩倒是没有慌乱,点头应道:“对啊,我带走了,处理了。”
“韩劲—”夏垣吼道。
韩劲退下,过了大约五分钟,把荀恩领上来。她及夏摩的手下被夏垣的人堵了。
“老三,你是怎么处理的?给她杯茶喝?还是脱脱/光陪/你/睡一晚上?”
韩劲扯扯夏垣的衣袖,提醒道:“尺度,注意尺度,现场有长辈还有未成年。”
夏摩花了三分钟消化现状,忽地悟透,释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