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设不设灵堂，怎么设灵堂的问题，长老会讨论不休，最后由夏成辉出面。规模不变，但一切从简。

其一，不能过于张扬。

其二，夏之南始终尸首不明。

其三，已过数月，其意也非哀悼多年不见的夏首领。

有人喊冤，有人哭坟，有人无动于衷，有人巴望着这场鸿门宴早日结束，买好车票回府。说白了，活着不孝敬，现在为分名头，动一系列歪脑筋。都不是傻子，你搭台子，我看戏。唱哪出，能不能5唱下去，就不干我的事。

长老会还算给面子，除了一些实在拎不清擂台子的主儿，其余黑褂带孝章都到齐了，无论穷人，还是地主家办白事，都是毛巾肥皂，谁也别想跳过这遭。

夏摩荀恩已进入薛镇边界，再开二十分钟就是会场。

夏摩有势力在此，顾念方方面面，夏之南在半路扔下了他。果然，不到三分钟，夏摩就乘到了手下的车。

“跟着。”夏摩整理衣袖。

“老大，我们不是要直接去会场吗？这车感觉在绕路吧。”阿坤还没回来，开车的人似乎是个不熟夏摩脾性大临时，夏摩风平浪静的脸上能读出逼命的讯息，把这临时工吓得差点打飞方向盘。

“你跟着就好，其余别问。”

————

“老三，还没回来？谁啊？谁那么贪钱啊，一个亿就把老三杀了。”夏垣今天的受伤妆更加吓人了，一点没好，还加了很多淤青。

夏摩的人是先到了。不过套用“饭随蒸煮”这个词，夏摩的虾米们比较冷静，淡然，不受挑弄。

但是有人却听进去了，比如邱虎杰。

“外孙啊，这老三真能轻而易举给弄了，嗨，要是早知道嚯嚯他那么容易，我也去了.....”邱虎杰实在意难平。

夏垣坐着轮椅，本是一款可以自动手推的，但为了显示自己体弱气虚，便找了俩个美女，一左一右扶着。趁大家暮光在便宜外公身上，立即掏出手机，点了一个“发送”。

邱虎杰感觉裤腰边在震动，也掏出手机。

“娘/希/匹的，一个亿的买卖没做成，红包也没抢多少，我都看懂规则了，先抢先得.....”

长老会和几个长辈亲戚已经习惯，本是应该是个该严肃的场合，而夏垣在场的地方一般严肃不起来。

夏成辉和夏禾进入会场，距离开始还有十分钟。

“成辉，老三呢？还有你女婿？什么时候了，俩小的还找不到人。”夏培林是夏家上一代唯一活着的，自持是有些威望的。

“莫行去找堂兄了，在回来的路上。”夏禾表情为难，其实她一晚上打了上百通电话，莫行都不接。

夏培林不好找夏禾撒气，碍于夏成辉的面子，再则，莫行总归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他也不能继续把矛头指给夏摩，这场丧礼，本就是夏摩，夏垣及后面的牛鬼蛇神斗法，公开站队或落实错处，这得罪人的事干嘛要落给他身上。

“也许，耽搁了吧。夏摩这孩子也是很讲礼数的，和着时间也没到嘛。”夏培林陡然间换了副嘴脸。

夏垣嘴巴一歪，呵了一声，都什么鸟亲戚。

“遗像归长子嫡孙抱，所以谁来？”道士忙活一早上，见主事的迟迟不出现。

遗像也归讲究，夏之南逃亡多年，肯定是不能留照片的，再则死得实在不体面，所以遗像环节纵使保留，但就是一张蓝纸。黑和白都有偏向性，而蓝色比较中性。

夏成辉看向夏垣，夏垣瞄着轮椅。目光不相交，倒能明白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