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去了金寨？对吗？”夏禾抓住了重点。

夏摩笑道：“没人说不可以去。夏禾，我比较想问，莫行去哪里了？”

夏禾瞬间哽住。

“也就是昨晚你们俩一直在一起，还有阿坤。”

夏摩看向荀恩，荀恩摊摊手，好吧，该她回答。

“阿坤后面被夏摩叫走了。说是把藏在林子的车开走，我们一路被人追，他被人放了，然后我就......就站在这啦。那位老兄可以证明。”荀恩实话实说，中间省略了一万字。

“有人追你.....们？”夏成辉疑问道，又看看那外国佬，咳嗽了俩声。照他所看，夏摩能说出昨日悼念母亲的事，就意味其他事不会去隐瞒。

夏禾的口语不错，前去询问外国佬，确认再三后，认定夏摩和荀恩的供词都没问题。

“现在，确认第二件事。文萍，你仔细看看眼前这个人？”夏成辉让又挡在荀恩身前的夏摩挪开。

“是她，就是她。”文萍依旧嘶吼着，但是这次语气没上次笃定。她仔细打量着荀恩，凶厉的目光变得柔和许多，说道，“反正我见过她。”

夏垣扶额，心里吐槽：那可不吗？全国人民都见过她。

文萍突来的疑问点在哪里？夏摩开始思考。刚进来时的荀恩，和现在受审问的荀恩，是不一样的。就是人们常说的那个“气场”，荀恩的脸被挠了后，眼睛泛着水光，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极了受伤的小猫，奶呼呼的。文萍的精神状态与常人有异，甚至夏摩怀疑夏垣和夏禾为了减轻她的痛苦，给她注射了致幻的药物。

“真的是我吗？”荀恩打破夏摩为她设的防护线，微笑着逼近文萍。那笑容裹挟着纯然不可触摸的迷离，似近，又远。文萍拍拍脑袋，想保持清醒，却被迎来的女人搞得焦灼，一口闷气发不出去。

文萍捂着脑袋，吼道：“别过来，别过来，你别过来。”

在外人看来荀恩什么都没做，但她却彻底疯了。

“唉，你不要恐吓她？”夏禾抓着荀恩的手，荀恩退步，挣脱掉。

活动活动手腕，荀恩在隔三米的距离询问文萍，说道：“所以，你认识我吗？是我杀的人吗？”

“不认识。”文萍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荀恩抿嘴一笑，叹道：“我就说吧！”

荀恩始终多出来的一茬，多少有她主动掺合进来大成分，夏垣夏禾对内目标盯着夏摩，对外目标对着苏现，没有费心扒相关的证据。夏之南是苏现杀的？还是荀恩杀的，实质并无区别。

“文萍只是受过刺激，思维现在很乱，荀小姐那天有没有出现，我们只要拨电话给路帮的兄弟，一问便知。何况荀小姐也是公安保护的对象。”夏禾想到常山还在此。

“没否认我出现过，也从未隐瞒与谁谁谁的关系，昨天也不是我主动要出去的。你们问了，我也答了，结果是什么，不是什么，好像都不是我说了算。”

荀恩理直气壮，反正命现在分裂成无数条，夏摩一条，没死的夏之南一条，夏垣夏禾也来抢。

“杀吧，杀吧，我也累了。”荀恩沉着眼皮，微微闭上，无惧无畏。

夏禾被起了杀心，真寻摸着拿什么好，因为这里还是南叔大会场，刀枪都给缴了。只有夏成辉，夏垣手里有。夏垣招手示意她退后，也不装瘸了，从轮椅下来，顶到夏禾前面。

而正在此时，夏摩作为荀恩那条保护线，又站上前。

夏成辉见此状，气一间断提到胸腔，骂道：“老三!你是真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