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腿男不明状况,一脸茫然,萧崇却看出了端倪,阿青的手指搭在吴老爷手腕中间的位置。
她就是个神仙,也只能摸到几根筋,哪里能摸到脉搏?
不懂装懂,笑死了个人!
殷茏笑够了,道:“你是哪门子医师?谁教你的?”
阿青的神色有点不好看,吴老爷抢先发了话:“哪来来的黑傻子,你管人家是哪门子医师,又不是给你看病。”
殷茏呵呵两声,把嘴巴闭上了。
接下来,看到了更为精彩的一幕。
阿青装模作样干起了“望闻问切”那一套,吴老爷一边笑嘻嘻地答话,一边不安分地动着咸猪手,在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摸来摸去,阿青极其配合,尽量往吴老爷身边凑,整个身子都快贴上去了。
鸡腿男看的兴奋无比,萧崇和殷茏只觉得恶心,看不下去了,齐刷刷地扭头看向窗外。
阿青渐渐进入忘我的境界,干脆坐在吴老爷的大腿上,一手搂着他,一手取过书案上的纸笔,道:“您的脉搏比以前强劲有力,说明我开的药疗效好啊。继续吃一段时间,保证您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生龙活虎威武雄壮。”
吴老爷掐着阿青的小蛮腰,色眯眯道:“阿青医师说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心肝脾肺肾继续补,老药方,鹿心血、鹿骨粉、人参灵芝,一次给你开十天的量。”阿青大笔一挥,记下几种药名,突然凑到吴老爷面前,道:“您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她的嘴唇和吴老爷的嘴唇差一点就碰上了,吴老爷兴奋的满脸通红,刚要亲上去,阿青突然把嘴唇移开,道:“您患了眼疾,早治早好,我给你开一盒蜜桑丸吧。”
吴老爷把她的腰掐的更紧,道:“开砒霜我也吃。”
如此听话乖巧的“患者”,打着灯笼难寻,阿青满意极了,摸摸他的光头,道:“我再给您开一个药酒方,补气养血的。”
吴老爷道:“好好,岁数大了,应该补气血。”
阿青又道:“听说今年冬天会特别冷,我再给您开一斤黑蚂蚁泡酒喝,预防风湿骨痛的。”
吴老爷把手移到阿青雪白粉嫩的脖子上,又掐又揉,道:“你真是个小可人儿,知道心疼我。我这几天头疼,给我加点止痛药。”
阿青贴着他蹭了蹭,道:“好嘞,效果最好的止痛药,米囊丹一瓶。”
殷茏目光一冷,瞄了阿青一眼。
阿青浑然没注意到她冷飕飕的目光,捧着吴老爷的脸,道:“我才发现,您怎么瘦了呀,心疼死我了,给你加点健脾胃的药吧。”
吴老爷似乎要哭了,道:“我想吃豆腐吃不着啊,能不瘦吗?”
阿青心领神会,使劲亲了他一下,小声道:“改天有时间的。”
吴老爷得尝所愿,摸着自己的大光头,哈哈大笑起来。
阿青在纸上记好所有的药名,拿起一枚银铃晃了晃,表演变形术的那个男子进了茶室,取走药方。回来时,他手上拎着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盒子,小心翼翼放在书案上。
阿青拿着个算盘巴拉来巴拉去,越算越糊涂,干脆把算盘推到一边,胡乱说个价钱:“总共五百两银子,折后价。”
鸡腿男被五百两银子的价钱镇住了,痴迷之态瞬间消散,咋舌道:“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会把人吃死吗?”
殷茏道:“吃不死也吃废了。”
阿青心里有气,但肥羊还没宰成,有气也不能发作。故作委屈的样子,道:“话不能这么说啊,我给吴老爷开的都是补药。”
殷茏哼了一声,道:“补药?你是医师吗?你会把脉看病吗?蜜桑丸是治疗飞蚊症的,你确认过患者是否得了飞蚊症吗?不懂装懂,你乱开什么药方?”
阿青挤出几滴眼泪,抱紧了吴老爷,道:“我得名师指点,在东来堂干了好几年,经验丰富着呢,您一定相信我呀。”
殷茏几步过去,在一堆大大小小的礼盒中迅速找出一瓶米囊丹,道:“这是严格管制的药品,就算是医师,一次不能开超过三天的量,你开了整整一瓶,说,谁给你胡作非为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