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名官兵接过小厮递上来的通行令,上面是兵部尚书的手谕。
他上下打量一阵路星河,神色不愉地道:“你这手谕不是偷来的吧!”
“现在西山戒严,你们两个十分可疑,带走!”
为首的官兵命令刚下达,他身后的三四个官兵便立即上前将路星河和令泠给押上。
“令小姐,我来保护你!”路星河伸手护在她身前,却不慎挨了一脚。
“我要见你们廖大人!”路星河挣扎着。
“路公子,没事吧!”令泠和小厮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路星河。
“廖大人是你们说见就见的吗?带走!”
官兵还没将人带走,一旁的漓洛抬脚便挣脱开,“小姐,路公子,快走!”
路星河带着令泠刚想从旁边绕开,前面的官兵便挡住他们的路。
“误会,误会……”在河边钓鱼的陈宇环听到打斗声,也连忙赶来。
路星河在朝为官不算太久,多为文职,也这些武将交往过少,这些官兵不认识路星河,自然对兵部尚书的儿子陈宇环也不甚熟悉,“别废话,都拿下!”
激烈的打斗声,吸引不远处的李祜。
廖大人已经带人先行一步,脸色有些皇上,斥责道:“这是翰林院的路大人和兵部尚书的陈公子,快停手!”
那几个官兵听到立即放下武器,候在一旁听后发落。
远处看去,令泠身旁的男人似是是那个新科状元路星河,他那手正……紧紧抓住令泠的手腕。
“你没事吧!原本我是有话同你说,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抱歉!”路星河怀揣着讨好的心思。
刚刚摘得石榴已经摔在地上,里面的果肉汁水四溅。
令泠摆了摆手,唇角露出和善的笑,“有漓洛在呢!”
廖大人也看了看这两男两女,心中不禁嗤笑,城中戒严,他们倒是还敢来西山这么远的地方。
“如今西山戒严,不少刺客出没,大人和公子若是要私会还请换个地方!”廖大人一脸公事公办的语气。
令泠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听着廖大人说私会便抬头,恰好与站在廖大人身后的李祜,四目相接,她不知为何心跳骤然加快。
见他双眸正静静盯着自己的手腕,她顺着看下去发现路星河正抓着自己。
她垂下眼睫,用手扒开。路星河不自然地松手,转过脸就见宁王对自己投来敌意的眼神。
“廖大人,是我们惹麻烦了!”令泠道。
李祜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她竟然没有否认私会一事?
“廖大人,您别误会,我们只是来这里游玩!”陈宇环也连忙开口撇清。
看着地上被一个丫头片子打倒在地的官兵,正嗷嗷嗷嗷地叫着。
“叫什么叫!”廖大人小声怒喝,西山现在盘查颇严,这两个人虽说不敢抓捕,但这样冒然闯进来还是得请示下。
他继而转过身对李祜道:“王爷,您看这几个人还需审问吗?”
“本王看着唯有这路公子倒是挺可疑的!带走!”李祜嘴角向上咧着嘴笑着,漫不经心地一指。
官兵便立即反手将路星河给抓起来。
“哎……你……”路星河不是不清楚这宁王对自己的敌意的原因,只是没想到他竟公然会使这种手段。
杨琼和陈宇环相互望着,齐齐焦急地为他开脱,“王爷,路大人是去年的新科状元,手无寸铁,绝不会是什么可疑之人!”
“是啊!是啊!王爷,路大人就是和我们一起来西山放风的,他可真是冤枉的!”杨琼也在一旁劝说着。
李祜并不在意旁人说的话,淡淡地笑着。
令泠捏紧拳头,清冽的眸光里是李祜一张颇为得意的笑脸。
李祜缓步靠向她,躬身与她平视道:“这是有话要说吗?”
“没想到宁王竟然是这样公私不分之人!”令泠唇角勾起,学着他露出得意的笑。
“你别太高估你自己,本王只是觉得路星河一个新科状元,不好好地呆在翰林院,跑到这荒山野岭着实可疑!”李祜瞳孔微缩,直起身负手而立。
“王爷,您想哪去了?我说的私事是,既然跑来荒山野岭就很可疑,那不如将我们都抓去审问好了,您可不能因为看在兵部尚书和杨大人的私人情面就要放过我们三个!”令泠嘟囔着,将两双手伸向他,舔着笑似是在说“我很可疑,快来抓我啊”!
杨琼和陈宇环低着头笑了笑,随即也附和道:“没错,王爷,既然可疑那大家都很可疑,”
李祜眼梢不断地向上抽动着,面前的人一脸无所畏惧的模样。
——行吧!
廖大人眼见场面尴尬,恭候在一旁,小声地替李祜做决定:“王爷,这路大人瞧着就是在与这位小姐是一起的,如果要是审问的话,还是一起带走吧!”
李祜沉着脸色,淡淡地开口:“放人!”
……
廖大人望着宁王竟然亲自护送前面四人,他抓破头也想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倒是宁王府的一位侍卫见他着实摸不清头脑,向后退几步道:“廖大人,王爷摆明就没想抓他们!”
是吗?廖大人思索着,瞧宁王见到路大人那副仇人的模样,倒是见到那位小姐还挺和颜悦色,被人摆了一道似乎也不恼。
突然想起宁王才与宁王妃和离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好像有人喊了那位小姐一声“令小姐”?
他沉思想着,一拍脑袋,忏悔出声:“哎呀!那是前王妃啊!”
宁王这是……要将王妃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