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渡: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倾耳而听:不用。
秋渡:睡吧。
之后,任凭黎听怎么和秋渡说话,秋渡都没有再回。
黎听躺在床上,气的直蹬腿,有他这么霸道的吗?
而没回黎听的秋渡,此刻少年床头点一盏明灯,柔和的灯光打在少年的脸上,少了白日示人时的清冷和孤傲。细碎的额发稍稍的遮住了少年的眼,此刻那双眼眸不再冷冽,里面藏着细碎的星光。
修长的身子靠在床头,少年关了灯,未拉紧的窗帘,月光洒在少年的身上,少年现在的样子,大概就是神未沾染世俗的样子吧。
秋渡闭上了眼,不期然想起那个倔强,一直想和他划清界线的姑娘,那个倔强的姑娘,此刻一定双颊鼓鼓,气坏了吧。
夜里下了大雨,却没有打雷。白昼如期而至,今天风和日丽,是个好天气。
黎听和黎栩生孟素颜道了再见,走出家门,台阶上孟素颜精心照料的玫瑰花,经过一夜的雨水洗礼,更加娇鲜欲滴,散发着香味。黎听笑了,玫瑰花的话语是我爱你,孟素颜将玫瑰花种在门前,每天进进出出的地方,她对黎栩生的爱,表达的既明显又含蓄。黎听在想,也不知道她家那个反应迟钝的老爹,知晓孟素颜的爱意了吗?
黎听出了黎家大门,宽阔的柏油路两旁种着向日葵,黎听刚出门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一少年,着白色衬衫,下着浅色牛仔裤,白色帆布鞋,一张清俊的脸庞如一汪清冽的清泉,让人忍不住往喉咙里咽唾沫,少年假靠在自行车旁,后面是向阳而生的向日葵,那样的干净美好,黎听看的有些醉了。
秋渡看着今日穿了一袭白色衬衫掐腰即膝裙的姑娘,高邦的帆布鞋,少见的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了下了,背着帆布包,一双清澈的眼眸怔怔的看着他。
秋渡双手插兜,唇角有着笑意“还不过来。”
黎听回过神来“哦。”
走进了,秋渡弹了一下黎听光洁的脑门儿“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黎听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沫呛死,捂着额头,瞪大了眼睛,未施粉黛的脸蛋噌一下红了“胡说,谁看上你谁眼瞎。”
秋渡听了,唇角的笑意更大了,痞里痞气,好不耀眼,少年凑到黎听的耳畔“那你为什么和我着情侣装。”
黎听的脸又彻底红了个底朝天,急的话都说不清了“那,那是,因为,是巧合,我哪,哪知道你,你也穿白衬衫。”
秋渡看了她一眼“哦。上车。”
黎听看着这辆熟悉的自行车,叹了口气,心里一万个拒绝,能不坐吗?她对这自行车的影响实在不好,现如今她膝盖上的血痂也是刚掉,她可不想旧伤刚好,又添新伤。
秋渡仿佛看到了她眼底的抗拒,嗤笑一声“怎么,你怕了。”
黎听是个不能被激的人,怕?她黎听还没有个怕的东西。心一横,坐在了后座“我才不怕。”
秋渡长腿一跨,笑意未减,玩味的成分多一点“坐好了。”
一辆自行车,一个面容俊朗,着白衬衫的少年,一个长发飘飘,一袭白裙的少女,沿路的向日葵。
少年自行车骑的飞快,少女长发飞起,气急败坏“秋渡,我要掉下去了。”
少年唇角勾着灿然的笑意,单手伸向后面,将少女的手环在他的腰上,少女双颊泛着红。
冉冉的阳光,蓝天白云,情不知所起,向阳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