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止找了几片干净的大叶子,划开树干接了些汁液放在地上晒。
冬日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几个人加白错干脆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舒服啊,怪不得白珠总去晒太阳。”乌余音眯着眼睛道。
乌余音看了看旁边盛满汁液的叶子,伸手戳了戳已经有一点凝了,突然又想起易名,随口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易名很奇怪?”
“是有点儿奇怪了。你不觉得你受伤被他遇见也很巧么?”暮乔道。
乌余音皱眉想了想道:“是有些奇怪的,我明明跟那蛊雕的好好的,他突然就翻脸了。我不想跟他打架只好跑路,跑路竟然也摔跤,也是蹊跷,你的意思是,是他算计我了?我一点都没察觉啊。”
“你当然没察觉了,你看他那浑身的气度像是普通的妖么?你们实力相差悬殊,他想算计你一下,还会被你发现?”暮乔道。
不知怎么,云止有感觉暮乔身上有些莫名其妙的怒意。
“这么来,我觉得你也不像什么普通的妖。”乌余音思抚了一下认真道。
“那他算计我,他图什么呢?”乌余音又道。
“我看他是想接近白错。”暮乔道。
“你的有道理。看他对白错那劲,好像白错是他儿子一样。”乌余音见白错正殷殷的看向自己,忙道:“我不是我也把你当儿子,我们是朋友,是朋友。你以前见过他么?”
白错摇摇头。
“我猜与那卦词有关。”暮乔道。
“我到现在也没明白,那劳什的卦词的是什么,什么玄矶,什么是非,你看白错这没见过世面的样,他能解决什么是非。”乌余音道。
暮乔听了,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个可能就要问问那位易名了。”
太阳西斜,几个人拿着晒好的几大块白汁液回了青丘,白珠竟清醒着,也凑热闹舔了舔。云止拿在手里的几大块,很快被来玩的狐狸们瓜分了。
“好险好险,差点被发现了。”乌余音从衣服里面又掏出两大块道:“再分下去,我们白错都没得吃了。”
文真神君离开青丘,又向北去了。
文真曾于几月前观星时感有异象,也卜得一卦:顺乎无为,止乎有为,是非一念,白错玄矶。卦词玄乎,文真闭门参悟了几日,结合当日星象,想来是要找到白错玄矶来阻止某些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却又不清楚,而且这个事情又不能插手太多,要顺乎才能止乎。
文真遂禀报鳞,便下界来寻找白错玄矶了。
文真打听到灌疏族出了只长白角的马驹,也出了一则白错玄矶的卦词,便寻了去。
文真到了带山,仔细看了看那卦词,似比他得的卦来的详细些。
多方打听,竟得了些线索,传颛顼陨落后,化为鱼,而颛顼也常以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教导子孙不可执拗,要因事看事。
长着白角的马驹正是在他的母亲吃了不知名的鱼而后诞下的。
若是颛顼帝魂有不安化作鱼以待解彼之是非,最大的是非不得不让人想起当年与共工氏争夺帝位的大战,但共工氏早已触不周山陨落,难道共工氏亦有不甘,也化作他物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