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我记得你带了长来的;还在不?有多长?”我问道。
“图个吉利,我拿了段八十八米长绳。”黄二说完。
“好,拿给我”我说。
他一楞,从腰间的牛皮袋里掏出了一捆麻绳递过来。用来时的法子,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干脆把长绳当做蹦极的弹跳绳,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把长绳卷成麻花,绕着九环墓室内竹柱一圈。给黄二一头,我系着另一头,这是一次疯狂的行动。
“待会我先跳,我让抓你就抓。到你时你就打开麻花节走西北位,从东南位那头扔下整条绳子,你想我吗。”我说
…………
落下时重在一个屏住呼吸,古墓中上升时有许多毒气瘴气不被察觉,只有下落时会导致晕厥中毒,甚至摔死。而掏出夜郎地宫的速度一定要快。
“跳,快!”我喊完,极速俯冲。眼中模糊的景物与生命都被我看在眼中。
我心道:“昙花一现”
我看到许多人。老人、小孩、俗人、陌生人。那些可以活的好好的人,进入夜郎古墓,被挂在竹签上风干,千百年中成为牛鬼的养料。这些却是他们的生存法则。
…………
摆脱了湘西种种盗墓诡谲,终于能换口气,匪夷所思的是张胖子和赵山河等人之后却陆续入狱。时间一直晃到了九月,自打郎地宫逃出来后黄二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滴,滴”手机的铃声把我从浑浑噩噩里拉过神来,我划开屏幕,里边的人脸吓我一跳。我惊喜的喊道:“成三?”
屏幕里黑漆漆的,隐约还有老鼠咀嚼的声音“吱吱吱”。那张许久未见的老脸也只有半分人样,棱角上还有些角质,两只眼珠子里爆满血丝,看起来像个将死之人。成三哑着嗓子,含糊不清的喊道:“救命,慢些老子就没命了。明天正午12点,北七环接车~”
一下午就接到这一个电话,疯病引发了,我一把摔了手机。想一想我和成三交情不深,逻辑说不通。成三的求救成了我心底的一道坎,无奈捡起手机,翻找记录打回去的时候发现,根本没有成三这个人。心说等到明个就大白了,可一夜硬是熬成了失眠。
正午的时候我打车到北七环,这北七环人流一下没几个了,这会儿愣是连个鬼都摸不着。想想都有些瘆得慌时,一辆大卡车从我面前疾驰而过,因为镜子原理我恰巧瞧见了不该瞧的一幕。
一辆大卡车里琳琅满目的红盖黑底木棺,阴森森的。正午12点就这一辆大卡车,我立马追上去,也是铜棺巨多导致车速不快,追的我喘成狗,一把翻进卡车里。
我心底惦记着成三,挨个看这堆大木棺,从一堆灰尘扑扑的铜棺里摸出一副灰尘脱落的红顶黑底棺。我附身翘了敲了敲:“成三,出来。”
“咔”棺材板被内部巨力推开,我看到了里头那张不人不鬼的脸。成三哭着脸,说道:“黄老弟啊,成老哥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说完,我一个惯性翻出大卡车,载到地上发现满地的秃顶。气得涨红了脸吼道:“哪路的出来,光天化日敢在首都行凶。”
我被成三拦腰抓住,成三速度快的很,一仰头噼里啪啦一顿扫枪。我立马龟下脑袋,把成三引进我的店子。我家地处荒僻,毕竟是见光死的活,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成三你这老混账,得罪了什么人;敢在七环以内动枪,老子迟早得给你们这群狐朋狗友祸害了。”我劈头盖脸的是一顿臭骂。
成三面色铁青,含糊道:“我是碰上麻烦了,这关头帝都只有盗门十三家的家主出面了。
“老子不给人擦烂屁股。”我说:“把你的退路,吐出来。”
“那老子只能去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