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李授衣松开她,她的唇比方才更为殷红。
招财的手紧紧握住跳动的心口,竭力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冷言冷语提醒他:“我看你现在是脑子不清醒,你喜欢的人分明是张橘如!”
“招财,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本王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张招财,”他容色端凝,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那天夜里扑向你,对着你喊张橘如的名字,是因屋里的一动一静,门外都有人监听着,本王根本没喝醉。你仔细回想,昨夜你睡着了,你又是如何躺到本王身边?究竟是谁能抱你回来?”
“你,你……”她舌桥不下,知晓他心中有她,一时错愕,不知如何是好。
李授衣揽过她的腰,垂眸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如今的模样甚为有趣。
招财的心一颤,低头看向地面,双手十指紧扣,自己已经做好不再喜欢他的准备,死灰复燃的选择只在一念之间。
不远处传来数名人的脚步声,打断这二人各异的心绪。
李益舟自六边形拱门进来,身后带着一群随身带刀的官兵,来者不善。
“你来做甚?”李授衣声音冷冽,眉毛下垂,目光瞥向他。
“本王奉陛下旨意前来问罪于你,”李益舟端起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子,展开手中黄色卷轴,“奉朕旨意,授王当众劫法场,扰乱京城秩序,惹百姓怨声载道,无故不上朝堂,目中无朕,数罪并罚,罚俸两年,暂停上朝职权,以儆效尤。”
李授衣冷冷一笑,如今离自己要的结果还差一步。
李益舟见他自作自受,大势已去,形同平民,对他毫不客气道:“贱犯陈颜氏何在?此恶妇祸害我李国子民,罪大滔天,本王必定要将她绳之以法。”
李授衣听他这口风,有所猜测:“是你命令那帮禽兽玷污了她?”
“是本王,那贱妇杀了我李国的人,这还算本王手下留情了。”李益舟并不掩饰,授王知道又如何?还不是奈何不得自己。
“禽兽。”李授衣眸光冰冷如刀锋,对李益舟的厌恶之心油然而生。
“呵,五皇兄,你莫忘记自己的祖先是谁?”李益舟眼睛向上看,轻蔑一笑,“哦,本王忘了,你身上也流着一半与那恶妇相仿来自云国的血液。”
招财怒火渐起,只恨手中无大刀,指着李益舟鼻子大骂:“你个败类!”
“你算什么东西?”李益舟扬起手,欲赏眼前可恨的女子一记耳光。
李授衣拦截住他的手,挡在她身前,愤怒道:“李益舟,你是不想活了?”
李益舟轻笑,现下的李授衣只不过是只落了水的凤凰,与落汤鸡无异,竟然还敢对自己颐指气使,口口声声威胁于自己。
“搜!务必给本王将那贱妇找出来,只是呀!仔细咱们这位授王爷的东西,他如今断了俸禄,只怕是添不起新物。”他目光狡黠,宛如阴险狡诈的老狐狸。
“是。”
“不许去!”招财拦住他们的去路,却被推倒在地。
李益舟带来的官兵气势汹汹往四处分散,前往各处翻箱倒柜。
李授衣将她扶到一旁的石头上坐着,他缓袖如云,自带气场一步步逼近李益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