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东区,是整个城市的中心地带,高楼耸立,此时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在众多高楼中,有一栋与周围现代建筑格格不入的四层古风建筑—济世堂。
风景天按照昨天付老给的地址,来到了济世堂。
不同于其他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这里到处弥漫着中药的药香味,让人精神抖擞。
整个济世堂此时都十分的安静,唯有那敞开大门的调药房内,时不时传出几声争吵。
“哎呀,你怎么悔棋啊。”
“你快点走啊,想多久了啊。”
“急什么啊,等等啊,我再想想。”
风景天来到门口,见到房内两个年纪在六七十岁的苍发老者,围着一张小桌子下着象棋,精神饱满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大声吵闹着,身后还有几个中年男子在围观。
他刚刚进入房内,正想开口询问,下棋的老者却抢先开口。
“去去去,这里是调药房,要看医生去其他部门,出去把门带上。”
“老杨啊,都是因为他啊,我才分神的,这局不算,我们重新来。”
风景天耸了耸肩膀道:“我不是来看病的。”
老者抬起眼皮,憋了眼风景天。
济世堂没有男护士,他肯定不是,这削瘦的体格一看也不是保安。
难不成还能是来当调药师的?
他无声的笑着摇了摇头,济世堂最年轻的调药师也已经是四十五岁开外了,这小伙子看起来也就十八九罢了,怎么可能呢。
正当老者想开口将其赶走时,只听风景天继续道:
“我是新来的调药师。”
下棋的两个老者听到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望着风景天,那些身后围观的中年男子,也纷纷侧目望来。
“新来的调药师?我怎么不知道?”之前开口说话的调药房主任李老头愣了愣。
“是付老请我来的。”风景天淡淡道。
听到风景天的话后,两个老者嗤笑一声。
“原来是走后门的啊。”
“我说老付这是越活越过去了啊,一个还在读书年纪的小伙子也让人走后门进来。”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说我济世堂已经无人可用了?”
围观的中年男子,此时也摇头开口说道:
“这么年轻浮躁的年纪,怎么适合来调药房,即使来了这里也学不到什么东西的。”
李主任低下眼垂,继续下着象棋,随口说道:“你自己熟悉一下这的环境吧,别妨碍我们下棋。”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子急匆匆的跑进调药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李主任,杨主任,住院部那边说有个人要赶紧开药。”说罢,她拿出手中的一张病症表。
两个老头连头也没抬,只是说了声:“等会,快下完了,急什么急什么。”
“可是,那是安……”小护士话还没说完,再次被李主任打断,“都说等会了!什么事能大过我们下棋?”
小护士急匆匆跑来,没曾想遇到这种情况,脸上挂着愠怒与急躁,但却无可奈何。
毕竟她只是一个护士,既没有权力,也不会调药,只能负责通知到这。
风景天看了看急匆匆跑来的小护士,标准的瓜子脸,柳叶眉,皮肤白皙光滑,身材高挑纤细,静静的呆在那里都透着一股温雅的气质。
关键是胸前那对几乎要撑开衣襟的娇嫩,随着她有些急促的呼吸,都会剧烈的摇晃上一阵。
他对小护士招了招手,笑道:“把病症单给我吧。”
林百灵转过头去,这才注意到身旁的清秀男孩,有些疑惑,还没反应过来,药单便被拿走。
风景天此时正好在药柜了解这里的药材,见小护士一脸急促,顺势便拿了过去。
“哈哈,老杨啊,你还是不行啊。”李老头此时刚赢了老杨,心情大好,正笑着转过脸去,顿时脸色又变得阴沉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谁让你擅自抓药的!”李主任看到了此时已经绕进药柜前,对着单子抓药的风景天喝道。
他脸带怒意,快步走上前,一把抢夺了风景天手中的单子,一边抓药一边碎碎念叨着,“新来的就学着点,别什么都想着上手!你要走的路还很长,真把病人吃死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风景天倒也不气恼,就这么双手背负看着李主任抓药。
就在李主任抓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的轻笑出声:
“这病人是经脉阻塞引发的衰竭,你确定给他用这幅药?”
“你懂还是我懂?”李主任不屑的说了声,一个小年轻能懂什么,他心中想着回头要好好跟院长说下,让一个这么年轻还什么都不懂的小伙子在调药房,这要传出去,迟早会成为别人的笑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