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秋集比试，与以往不同吧？”敲定主意要寻那红玉，萧明棠恢复了几分精气神，同萧鸿礼唠嗑起来。

“那当然了，今年朝廷整治明安风貌，那些姑娘家地方更是重中之重，这一次秋集比试角逐出明安最有才艺的教坊花楼，朝廷为之扶名，藉此正一正风雅之地的格调。”萧鸿礼常年浪荡烟柳花月，教坊花楼的什么消息都瞒不住他。

“方才你说月底能见着那宁姑娘，莫非今年红烟楼打算派宁姑娘参与？”提起宁姑娘，萧明棠心里便涌现出好奇，他想知道这个被人吹捧到天上去的明月有何能耐，得以名冠京城。

萧鸿礼点了点头，神情很是放松，他非常乐意与萧明棠谈论这些坊间姑娘家琐事，“确实如此，有意思的是，前几天的一次姑娘们聚会中，这位宁姑娘放出豪言，扬言红烟楼必定胜出，还建议一些姑娘不用参赛了，考虑考虑如何偷盗朝廷赏赐。”

“这也太嚣张了点。”萧明棠不禁咋舌。

萧鸿礼不这么认为，“人家有底气，讲话嚣张点也正常。今年秋集比试二人合作，那宁姑娘的搭档是个声名浅薄的舞娘，前两日一鸣惊人，声名大振，也是有着不俗本事的。”

“错了错了，我关心这些做什么，我只要一心找红玉姑娘就行了。”

萧明棠突然就不聊了，嘴里念叨起什么来。

萧鸿礼在那里喋喋不休地继续展现其“博学”，除了红烟楼的那两位，其他地方的姑娘名讳和事迹他也都是信手拈来，无比清楚，不愧是风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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釆芳楼。

“《烟雨台》加上《报春柳》？妹妹你在开玩笑吧？”

想好了秋集比试内容的宁沉雪欣喜地跑到釆芳楼与莫婉言分享，得到了一句这样的评价。

“哪里是在开玩笑，这就是我选出的一定能获胜的组合。”宁沉雪对这不合时宜的选择有着莫名的信心，她鼓着腮帮子信心满满地答道。

莫婉言眉头微蹙，她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你那《烟雨台》还好说，深秋的蒙蒙雨雾亦可形容，但是我这《报春柳》，满满的都是春天，你真的打算在深秋弄出一抹绿意？”微微一顿，她轻轻一叹气，“我担心到时候不仅没有让人耳目一新，反而让人反感这落差。”

“今年的秋集比试，最为艰难，若不兵行险招，稳扎稳打的话也没多少胜算吧，其他姑娘们也是有点本事的。”宁沉雪并非不知晓其中风险，相反，正因如此她才更愿意放手一搏。

“你这也太冒险了点，万一到时候输了的话，丢你脸事小，咱们红烟楼得不到赐字那才是大事。”莫婉言一如平日里的稳重，见不得这莫大风险。

“就是为了赐字才一定要赢呀，姐姐相信我，就陪我任性这一回嘛。”宁沉雪抱着莫婉言的胳膊摇晃着央求道，她知道，莫婉言最吃这一套。

“我同意没用，还得让姑姑同意啊。”莫婉言对宁沉雪的撒娇没有抵抗力，她亲昵地捏了捏宁沉雪的耳朵。

“只要姐姐点头，姑姑那儿就没问题了。”

对于宁沉雪，莫婉言还是那句话，“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