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不断变化的,谁又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
这个园子,建筑面积很大,建筑结构更是复杂,这是牧也跟着乐女队来到前堂,又进行了片刻的排练之后得到的结果。
她要见到格鲁尔王爷。
目标很明确,但要找到他并没有那么容易。他一路藏匿,如今藏身在阿齐姆尔庄园,庇佑在孙宰辅的势力下。无论他与孙宰辅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无论孙宰辅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救助他,都有一点是可以明确的——他的身份不会被轻易告知。
古琴一推,裙摆一提,牧也表情淡定的从乐女队合住的屋子中走了出来,还没走两步,一抬头就撞见了正在院中漫步的领队。
牧也迎头向他走过去,福了福身,颇为不好意思的道:“尿急,要去厕所。”
总领队负手而立,略一颔首,意味深长的道:“小心着路,别走错了,快去快回。”
出了院门,遥遥的便见抄手游廊的那侧红瓦檐下已是站满了把守的侍卫,但要到内堂的居住所,这就是必须要过的。
牧也眼底光影一闪,退至厨房拐角的暗处,耐心的等待着。只听一个女声从游廊的那边传过来:“老爷命我来取松糕。”
守园的侍卫点了点头,侧身让开来。
牧也眼底亮了亮,等到那个婢女走的更近些,方闪身迎了上去,谦卑而恭敬的福了福身,道:“敢问姐姐,如厕往哪边走?”
婢女看着她皎洁的笑容,也友好的笑了笑,回身一指,随即便觉得头有些沉了,神智恍惚,那张含笑的脸庞也渐渐的看不清了……
只一瞬间,那婢女便已面色寡白,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牧也将她拖至暗处,又按着她的模样改变了自己的妆容。随即脱下乐女服,里面穿的赫然就是与那婢女同款的衣裳。
她托起餐盘,仍做婢女的模样,微移着脚步,低顺着眉眼,走到游廊的入口,那守园的侍卫问道:“姐姐可是回来了?”
牧也微微颔首,半掩着眸光,温婉的一笑,声音也学着方才的婢女,道:“确是呢。”
侍卫一双眼贼溜溜的打量着她,见如此,牧也将头垂的更低了,含着娇羞的面容,微微泛起红晕来。
侍卫看着心中高兴,不由上前一步,抬起的手落下的地方正是她的腰间。
牧也不着痕迹的避开,娇声细语的道:“老爷还在那边等着呢。”
侍卫贴近她,呢喃道:“怎得就知道他在等你,却不知我也在等你呢。”一面说着,手又是搭上了她的腰肢,牧也抬手轻轻隔开,趁这机会往前轻移细步,却不忘回头娇笑道:“怎么就这么急呢,你再等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牧也举着托盘,脚步踏过回廊的石板,步调慢而稳,传到耳中富含着韵律的声音,听起来就是经过认真的训练。直至到了孙宰辅的房门前,又向着守在门前的侍卫福了福身,不同于方才的娇小细语,这是的她回答的却是恭敬而规矩:“老爷方才命取的松糕。”
侍卫例行对松糕进行了检查,无误后,又交给了在二门里侍候的宫女,牧也恭敬的福了福身,退了出来。
待到了拐口,牧也斜眸四下里看了,知已经到了守门侍卫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才闪身转了过去,面前所见的仍是回廊,只是不同于外面的灯火,这里檐下的红灯笼,在这样的夜色的掩映着下,宛如蜿蜒的长龙,没有尽头。
仍是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里……
周边的环境,是没有人气的冷清。
牧也站在原地,脑海中飞快的盘算着一路过来的所见,想要复原这庄园里的精巧格局,正在冥思苦想之时,却听有脚步声在不远的地方响起,临声清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