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山委屈道:“小六,这三杯酒我也干了。再往后,我就真得随意了,酒量这东西,算是我人生中最大一块短板。”
张咏将哈哈一笑:“小五他也就半斤酒的量,真跟咱俩这样喝下去,非喝死他不可。”
唐宝安慰道:“五哥,人既有高矮胖瘦,酒量自然也是天生的,非要扯一块儿比出个高低,那就太没意思了。咱们喝酒又不是拼酒,以尽兴为目的,不以醉酒为目标。”
“对,以尽兴为目的,不以醉酒为目标,小六的话,道出了酒中真味。”
张咏将说话间,莫姐掌着托盘过来了。除了给陈一山做的一碗西红柿打卤面,还有酱肉、花生米、果脯等几份冷盘下酒菜。
“咏将,看你急的,我这下酒菜还没做好就喝上了。”
张咏将一笑:“莫姐,没事儿,我们经常这样喝酒。麻烦您把这几盘下酒菜送去书房,等小五吃了面,我们就上书房去。”
见张咏将今晚带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生人来到这处别墅,还说要去书房,陈一山知道今晚必有正经事,赶紧几口吃完了面。
一走进书房,唐宝便感觉走入了一个古董世界,书画、玉雕、瓷器、紫砂壶、奇石、刀剑……
唐宝有些眼花缭乱,即便对这些东西不甚了解,他看一眼也觉得赏心悦目,心想这些玩意儿必非凡品。
那些酒菜被莫姐端上了金丝楠茶盘,茶盘是一整块乌木**打磨的,足有一张方桌那么宽。
“小五,酒还是茶,你自己选。”
“还是四哥善解人意,我喝茶。”陈一山笑嘻嘻应一句,顺手插上电水壶,开了一小袋龙井。
张咏将去书柜抽屉找条特供烟扔上茶盘:“小六,今晚这事儿,你说还是我说?”
唐宝拆了烟,给二人各递了一根:“四哥,还是您说吧。”
张咏将简要介绍了唐宝对天沅地产准备借壳涪南动力的那些推测,以及天沅集团在涪南的根基和实力。
张咏将望向陈一山:“小五,有兴趣吗?”
“四哥,小六,我明白你们这是打算带我赚点儿快钱,不过,这事儿靠谱吗?”
陈一山并未马上表态,对唐宝提供的这些信息,他不能说怀疑,但也不像张咏将那么肯定。
唐宝道:“五哥,凡事无绝对,我肯定不敢打包票,但天沅集团急于推动地产上市的心思我可以保证是真的,五哥要是在涪南有渠道,完全可以去调查一下。”
陈一山点点头:“渠道倒是有一些。”
张咏将笑道:“小六,若是没有小五他们家支持,你们涪南新上位的那位曾市长还走不到这一步,小五的二叔是蜀川省委常委。你跟天沅那点小麻烦,在小五这里真不叫个事儿。”
陈一山讶然:“小六,你跟这天沅集团有啥麻烦?”
唐宝只好再次重复一遍如何因朗小月之事,被逼跟刘通交恶,而后逃离涪南回到京都,如今家人又被骚扰之事。
就像张咏将所说,唐宝这点麻烦,对于家族中有大员坐镇蜀川的陈一山来说,真不是个事儿。
陈一山完全没把刘家这对父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