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来说第一个。”沐柠看出来程锦心的紧张和不安，狠了狠心，撇开眼睛不去看她。

“我想你当初想抓的不一定是我吧，你只不过是想要让一个能够让唐风钰紧张的人消失，我还没自信到，觉得我一定是那个唯一能让紧张的人。而那个时候你还没有想到人选是谁。只不过那个时候正好送上门来了啊，你又发现我知道了你的事情，所以一时决定把那个人选变成我，对吧”

程锦心身体彻底僵住了，她低着头不说话，而此刻她的神情却早已暴露了她的答案，她说的应该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你做这些是为了让你自己不被引起怀疑，可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做的很多事情都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相信你的话，你早就暴露掉了了，而且你真的觉得唐风钰什么都不知道吗？”

沐柠真这个时候感觉很无力，程锦心平时明明那么聪明，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会做的这么蠢，他做的很多事情都留下太多的痕迹，经不起考察，更让她在乎的一点是，她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做那些事情，却就是不肯把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替他去分担，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子。

程锦心神情依然僵硬，她强撑道

“无所谓啦，其实只要能达到我最后的目的，我自己是什么后果，我根本就不在意。我其实知道我没有那么厉害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发不发现都是迟早的事情罢了。所以现在即使唐唐现在怀疑我也是正常的。”

“你还真是思想豁达。”，沐柠被气到了，到如今程锦心的思想觉悟都到这个地步了，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接着就是第二个。”，沐柠步步紧逼，不想让再让自己有任何心软的机会。

“我从林洛的口中无意的知道他和你曾经一起接受过训练，可我觉得不大对劲。如果你们真的是接受训练出的问题的话，为什么就只有你们两个？而纪南律他们却完全没有反应。所以我所了解的那个什么训练是你哥还有纪南律他们所进行那个训练，而这个与你真正进行过的那个训练是完全不一样的吧？”

她虽然是疑问句，语气中充满的笃定，显然对自己这个答案十分有自信。

“够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程锦心彻底受不了，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声音开始变得尖锐而又疯狂，不再像之前那么明媚，语气中充满着些崩溃。

沐柠差点又心软了，她紧紧地用指尖掐着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继续说下去，今天如果不把所有说清楚。那以后但是也没有勇气和她来对质这些东西啊。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猜，你还有林洛，包括那天我看到的墓碑的主人，最后还有………”，沐柠不能傻，态度不太像刚刚那么自信，整个人也开始变得紧张了起来。

沐柠深呼了一口气，极力的忍住自己的恐惧继续道

“我姐姐沐檬，她……是不是也是你们其中的一员？”

沐柠的话语中藏着几分小心翼翼，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她姐姐不是，能让程锦心都崩溃不想再去回忆的经历能有多好，她一点都不希望她的姐姐沐檬也曾经经历过和他同样的事情。

“沐柠，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个人有的时候真的很让人讨厌。”，程锦心语气终于开始松动了，与其说语气松动的，更不如说，她实在是撑不住了，撑不住沐柠的逼问，也撑不住那些让她想起来的事情给她带来的刺激

“是！小柠檬曾经是我们中的一员，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在听到这个答案的那一瞬间沐柠都崩溃，感觉自己要站不稳了。虽然想过就是这个可能性，可是她真的不希望她姐姐也涉于其中。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姐姐当年是代替她去参加那个训练的。而他们也曾经透露过那个训练，如果不是因为意外的话，基本都是九死一生。那么这是不是说明当年其实应该参与进去的人是她，只不过是她姐姐替她受了这份罪罢了。

“而小柠檬是当初代替你进去的那个人，准确来说，如果没有她的话，你才应该是我们中的一员。”，程锦心语气中带着报复的快意，她让她不舒服，她就要看看当沐柠也知道所有事情的时候，她能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那为什么我姐姐什么都不记得。而且不仅我姐姐，唐风钰，纪南律他们都感觉都不记得这些事情。”，沐柠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她坐到床边，死命的抓着程锦心的手，很急切的想去知道一切。

“我哥哥他们不知道很正常。因为他们从来都不参与其中。正如你说一样，其实从始至终我们参加的训练都是不一样的。至于小柠檬……”，

说起沐檬的时候，程锦心终于没有了，一直刚刚一直有着过去，而是开始犹豫。

“答应我一件事情。”，程锦心舒了口气，讨好地朝沐柠笑了笑，笑容灿烂，可是她的笑容看起来实在太勉强了，勉强到沐柠实在都快看不下去的地步了。

“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你如果不想笑的话就别笑了，这样实在太难看了。”

她其实就是看不惯她如此的勉强，但是话说出来是还是带着恶意，沐柠暗骂了一下自己，她没有那个恶意，刚想开口道歉，而程锦心却先开口了

程锦心并不在意沐柠语气中的不善，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难不成还害怕现在受不住一些，别人的恶言恶语吗？何况沐柠也没有什么恶意

“答应我，无论你今天听到了什么？在未来，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你想告诉谁都没有关系，但是不要告诉你姐姐。我不希望她记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能离那些事情都远远的。”

沐柠愣住了，一直都知道她们俩两个感情好，也知道程锦心很关心她姐姐，可是却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她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情况，而是担心她姐姐的会不会记起来的这些事情。

“我答应你，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但是……”，沐柠都快说不下去，感觉自己的眼眶也开始生涩了，沐柠极力忍住自己突如其来的悲伤，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你不想让我姐姐记起来，那你自己呢，那你自己呢，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以后生活，你这次为了这些事情，真的都快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吗？”程锦心神情呆滞住了，其实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记起来，可是偏偏她就是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