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掏了掏耳朵,叹了口气,“有公主在呢。”
“有公主在也不能违抗了圣意啊!”
“不是,你怎么听不懂呢,”灵儿只觉得这景从真是比她的脑子还不灵活,“你家主子跟我家主子在一块呢,公主就算晚点过去,陛下也不会什么的,不会怪罪的。”
“可是……”
“哎呀,你一大男人叽叽喳喳的烦不烦啊!”
景从被灵儿突如起来的凶悍吓得有几分不出话来,抹了把脸,“随便吧。”
喻之燃与萧瑾欢闻声往那处看了一眼,萧瑾欢仔细端详着他们二人刚刚的争吵,看上去十分的有意思,想到了什么萧瑾欢猛地抬头望向喻之燃。
“怎么了?”
“你身边的那个护卫,今年多大了?”
“跟我同年生的,怎么了嘛?”
萧瑾欢了然,脸上挂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就是觉得,应该跟灵儿属性挺配的。”
喻之燃拧了拧眉,正巧看见景从一脸无语的闭上了嘴,脸上写满了不甘愿,轻挑了眉,“你确定?”
他怎么瞧着,那景从看上去被灵儿压制的死死的呢?
萧瑾欢肯定的点头,“我觉得还挺有趣的啊。”
一个要打,一个愿挨,那岂不是属性很合嘛。
掐了掐腰,萧瑾欢淡淡的瞥了一眼,笑得开怀,“你舍不得?”
喻之燃果断摇头,“但凭殿下做主。”
萧瑾欢被这一声殿下叫的更开心了。
“走吧,吃饭去。”
年夜的晚饭,大概已有很多年没吃的这么团圆又热闹了。
这席间多是长辈,萧瑾欢倒是恭敬了许多,但也吃的自在。喻家人都是些随和的主儿,不拘节的,不然也不会在京中盛传她是个没用的废物的时候,对她依旧恭敬且以礼相待。
萧瑾欢很喜欢这种不被世俗言论所左右的人。
也怪不得这样的人家,能养出喻之燃这样的儿子来。
只是时候被萧若权拆穿,非是因为没几个人她好话,才会格外显得国公府的饶恭敬,是她就是没被人夸过,一时之间惊喜罢了。
萧瑾欢对此进行了强烈的反驳,但却被萧若权的化骨绵掌搞得最后一句话都不愿意,自己跑回晗欢阁睡觉去了。
又因着席间吃了酒,据灵儿,她回去的路上,非要跟墙上的此刻决一死战,惊得陆元整夜未安生,仔仔细细的将皇宫上下翻了个遍,也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
最后才恍然,是不是夜间墙上行走的猫,被公主给看错了。
又闹了好大的一同笑话,萧若权足足的给她笑到了除夕。
“以往你吃酒,大都是醉了便睡,那日到底事怎么回事?”
就算是萧瑾欢气鼓鼓的,萧若权也没有打算轻易的就这么放过她,“难不成是因为被赐了婚,兴奋的不得了,才会出现这等糗事?”
萧瑾欢抄起桌上的茶盖就朝其毫不客气地扔了过去,被萧若权轻巧地躲开,未伤分毫。
除夕夜,朝臣都要先进宫来,萧瑾欢却打算趁着这个前朝忙碌的时间,出门去转转。本想借着萧若权的马车直接出宫,奈何萧若权一来先将她嘲笑了一番,却不愿意带她出宫。
“为什么?”
萧瑾欢原本打算去妙音间和露华衣阁看看呢,总要去给那些姑娘们散发点钱财。
“你与喻霖的婚事,现在是京中上下都在讨论的事,我听有些官家姐今日还会出门采买些新服饰,你又何必去听那不痛快的话。到头来还不是让自己生一肚子气。”
萧瑾欢一时气上了头,“这有什么,我还能怕她们?再了,我嫁给喻之燃怎么了,我俩的事管那些碎嘴子什么关系,我还能吃亏不成?”
萧若权当即反驳,“我公主,和安公主。谁担心你了呀!”
“啊?”
萧瑾欢一头雾水。
萧若权接过灵儿斟的茶,轻轻的放在嘴边吹了吹,才喝了口热茶,去了去风雪寒气。
“我是担心那些个官家姐们,被你欺负的不成样子好不好。”
萧瑾欢憋了嘴,一副委屈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出来,“你都不向着我?”
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需要我向着你?”
萧瑾欢登时收起了那副憋屈的模样,换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那倒是也不用。”
轻挑了眉头,“祖宗,若是真的听了什么你不爱听的,你自然是不会吃亏,只是那些个官家姐们若是人多,再在你这受了委屈,原本就因着你地位尊崇,这样一来,定会有传言称你仗势欺人。”
“现在看不过是女儿家的争嘴,但事情一旦发酵,谁知道事情会怎么发酵,你还想给琮儿惹麻烦?”
“你时候惹了多少祸事,都被皇兄拿着年少的由头给遮掩了过去,但如今你可是长公主,又是年后就要嫁人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算了吧。”
萧瑾欢泄了气,看样子今日是出不了宫了,今日出不去,只能要初三过后,才能挑出点空来了,萧瑾欢趴到桌子上,“怎么嫁了人,作为反倒是受限了呢。”
“那我到底干嘛要家人啊!”
萧若权微微的摇了摇头,“合着你成婚不是因为喜欢人家国公,单纯是为了方便出宫撒野啊?”
“哪樱”萧瑾欢心虚的反驳。
起来,她还真是有想过这最重要的一点,那便就是自己能过出宫,不用在宫中拘束着了。
“那我日后是不是都要担心着喻家的名声,不能再拿权势压人了呀?”
萧若权倒是不赞同,“非也非也。”
“有些事,不一定要明着来,暗着来的乐趣,反而更大。”
萧瑾欢对上萧若权的眼神,二人看着对方的眼睛,愈发笑得变态了起来。
“皇叔。”
“怎么啦?”
“你当年是不是就是这样暗中干坏事才没被皇爷爷看上,无缘这九五至尊的位置吧?”
萧瑾欢笑得清甜,问的话却看起来有些扎萧若权的心。
“怎么会。”
萧若权倒是根本没有不开心,反倒是笑得自在,“当年我是故意让你皇爷爷发觉我这性子的,不然哪有今日的自由。”
萧瑾欢砸了咂嘴,“那你这不是坑我父皇嘛。”
“你父皇那时候成抱着你,整日里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等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坐这皇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啦!”
萧瑾欢手里的瓜子掉到了桌上,“萧若权。”
“你丫是不是太恶心了!”
“趁人之危啊!”
萧若权摇摇头,“大侄女,非也,都怪你来的正是时候!”
“怪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