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容的指节缓缓叩击着桌面,桌面上摆着一根簪子和一块玉佩。
醒来后的唐欢宵不想曾经那么多疑神秘,在凤容提出想看看玉佩和簪子以后,也就给了凤容。
凤容缓缓思量,那酒酝楼与这“酒酝”玉佩和唐欢宵有什么关系,然后轻轻一笑。
此时,唐酒酝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凤容看着那朴素装扮的唐欢宵,微微一笑:“酒酝姑娘,明日我就可以下床帮你的忙了。”
唐酒酝愣了愣,随即慢慢笑了:“随凤公子。”
凤容看着唐欢宵疏离的样子,不禁想起唐欢宵及笄时与他初见的模样。
于是凤容眼里带了份暖意,开始还原初见时的对话:“唐小姐不介意的话,叫我白岩就好。”
谁料唐酒酝的回答也和当时如出一辙:“凤公子,哦不,白岩,你也叫我名字就好了。”
凤容顿了顿继续:“嗯,唐酒酝唐酒酝,的确好名字,的确要多叫叫才不辱没这好名字。”
“哈哈,名字取下来就是要叫的嘛。”
第二天,凤容终于走出了那座小木屋,前几日都被唐酒酝管制着不许出去好好养伤。
一下呼吸到新鲜空气,凤容彻底放松了。
这地方竟是山清水秀,后靠山,前靠水,一时算是风光无限。
唐酒酝此时正在门外一片小菜圃里种菜,脸上也粘上了些许泥土。
凤容见此,眉眼一弯,忍不住笑了。
只见唐酒酝像个小兔子一样,一见到凤萝卜就跑了过来,睁大眼睛瞪着凤容:“白岩你怎么出来了,你应该让我去扶你。”
凤容心中的欢喜有些掩饰不住,于是伸手摸了摸唐酒酝的头,自己也快速的调整了表情。
看着小花猫一般的唐酒酝,凤容用手袖擦了擦唐酒酝的脸:“注意点,泥都到脸上了。”
唐酒酝愣了愣,而凤容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拿起门旁的锄头去了屋后的荒地。
凤容背对唐酒酝,不禁微微叹气,这种小女孩一般的唐欢宵,虽然仍然聪慧,可是这过了头的天真的确让他吃不消。
若不是知道唐欢宵本身多么聪敏,凤容绝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呆在一个山谷如此时日。
不过这么多日,凤容的确感到了一丝奇怪。
按理说唐欢宵在巨石潮流里就被冲卷了下去,更何况也落下千丈被褚渊谷底的河流翻卷到了这里,不应该伤势比他轻,但是这些日子观察下来,唐欢宵竟然是半分也未伤,仅仅是失去了记忆罢。
凤容掂了掂手上的锄头,眼中云雾缭绕,缓步走向屋后。
此时,唐酒酝正用手缓缓埋着种子,脸色也是不同寻常的凝重,唐酒酝故作不经意地扫过凤容和周围的环境,眼睛里的戒备和思考快要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