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见江左的嘴角泛起的弧度,她的脸更红了,原来江先生笑起来这么好看,只可惜却是个没有油水的人,男人再长的好看也不能当饭吃,要把实打实的银子握在手中那才叫踏实,她已经决定听二哥的话嫁到镇上去,可是她又实在舍不得这江先生了,所以今夜她才鬼使神差的跟在了江先生的后面。
“柳姑娘,你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江左关心的问着,这个柳家姑娘的心思他多少也知道一点,但是他却无心儿女之事,对于女人他其实很少看脸,所以女人的美丑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定位标准,他心里有自己的判断方法,第一种就是比较麻烦的女人,第二种就是不麻烦的女人,仅此而已。
眼前的这个姑娘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明明想要和自己说话,但是好像又想和自己拉开距离,他感觉他好像是她眼里的一件物品,这些都让他极不舒服,但是无论如何,他是个男儿,再怎么对眼前的这个柳家姑娘不喜欢,他也做不到急言令色,他想做的就是离她远远的,就像现在的这种时刻,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江左轻咳了一声,“柳姑娘,时间不早了,江某要回去了,柳姑娘请自便。”江左说完就要离开。
“江先生等等,我有话要对你说。”柳叶赶紧开口,她怕过了今夜之后她就没有和他说话的机会了。
“不知柳姑娘有什么话对江某说?夜深了,改天说也无妨,要是此时我二人单独在一起被别人发现,对柳姑娘的名声不好。”江左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柳叶往四周打量了一圈后谨慎的说道:“没事的,大家都在柳老八家,没人会留意我们的。”
江左无奈,看来今夜不听这姑娘说完话他是走不了了,他实在做不到甩甩袖子就拉风的离开,“柳姑娘请讲,江某洗耳恭听。”
柳叶眼睛一亮,问出了她想问的话:“不知江先生家是做什么的?家中可有房产商铺?再者良田万顷也行。”柳叶很不甘心,在她心里,江先生肯定是个富家公子,如果这么好的夫郎成为别的女人丈夫,那她肯定会被气死的,她一定要打听清楚,绝不会便宜了其它的女人,如果这江先生家底殷实,那她就推了二哥给她介绍的婚事,但是如果江先生真的是个穷小子,那她也只有弃了这江先生了,谁叫他没有这个福气娶到自己呢,但是她有大把握,这江先生肯定是装穷的。
江左自认为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柳家姑娘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难道以为自己喜欢她?他着实对女人没什么兴趣,而且还一副如果自己娶不到她就会后悔终生模样的女人,他们好像还没说过几句话吧,这柳家姑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他心里感到厌恶,江左脸上依旧带着礼貌的笑意,但是语气里却带了一丝冷意:“江某什么都没有,怕是要让柳姑娘失望了。”
柳叶听完江左的回答有点控制不住,“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家里一定有良田万顷和仆从成群对不对?你这么好看的人,泥腿子是养不出来的。”
柳叶还不死心,再次问道:“那江先生是否想到镇上去闯荡?或者做点别的也行,这柳家村都是些泥腿子,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江左心里冷笑,这是连自己的后路都安排好了?也不知道这柳家姑娘是哪里来的自信,江左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江某并没有离开柳家村的打算,只想在柳家村做个规规矩矩的泥腿子。”江左尤其加重了泥腿子几个字。
柳叶还想上前拉住江左的袖子质问,怎么可能呢?这和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但是江左后退一步躲开了,嘴里不咸不淡的回到:“柳姑娘还请自重。”
柳叶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行为不妥,但是在她的心里,她可以拒绝别人,别人怎么能拒绝自己呢?柳家村的哪个年轻后生不是对自己点头哈腰的,她就是狠狠的踩在他们的脚上他们还巴不得呢,现在她想碰人衣袖一下都被拒绝了,这口气怎么能咽下去,虽然没有其他人看见,但是柳叶觉得这已经很丢面子了,她承认她对江先生是很喜欢,可是他却是个没上进的,别人都想日进斗金好去其它地方享福,他倒好居然想在柳家村做一个泥腿子,看来自己还是早点断了这份念头,老老实实的等着嫁到镇上去,让江先生慢慢后悔去吧。
想到这里,柳叶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朝着眼前的人“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开,她实在不想呆下去了,长的好看又如何?没有钱在她眼里狗屁都不是。
茶小新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可呆,这柳叶简直是奇葩中的奇葩,大半夜私会男子就是为了打听人家是不是有钱,她还以为柳叶会来一场浓情蜜意的对白呢,柳叶在茶小新的心里被定义成了拜金女,拜金女的特点是如果对某一个男人有好感,她们会千方百计的打听人家的家庭情况,在没有弄清男人的背景之前,她们会对男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她们的意思很明确,我是喜欢你,但是我不能靠你太近,这样一来既显得她们痴情又显得她们矜持,等过一段时间摸清男人的背景后,她们主要采取两种手段,第一种就是如果男人家底殷实,家财万贯,那么她们会死缠烂打,好似爱人多深,非人不嫁,第二种就是我们有缘无分,从今以后我们一刀段两段,一别两宽。柳叶显然就是第二种,而且还表现得淋漓尽致,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的人,茶小新正想的入迷呢,一句儒雅的男声在夜空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