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同先皇有关?(1 / 2)皇上臣真的错了首页

李即的徒弟吉安亲自送她出宫,大雪纷纷而下,宫门口一侧的角落里,一辆马车停了多时。阿晋盯着风雪看着自家公子,他从马车里拿出一把伞,把伞撑开罩到长枫的头顶。

他不知道自家公子同孟大人生了什么嫌隙。往日里公子总会吩咐他把马车停在宫门口最显眼的地方,让孟大人出来一眼看到。如今却让他停在这小小的角落里。

孟大人那边也是奇怪,每回总比自家公子晚出来半个时辰,赶车的也不是往常跟在她身边的小厮,而是宫中的宫人。

“公子,进去吧。”冰天雪地的,阿晋终于忍不住劝道,“您每日等在这里,同孟大人又说不上一句话有什么用?”

“你说,两个全然不同的人,怎么会走到一起。”厚雪上的车辙慢慢被新落下的雪花覆盖,长枫没有回答,而是略微迷茫地问。

话问的奇怪,他近来整个人都很奇怪,阿晋不知道从何回答,沉默了一会儿,阿晋说,“或许正是因为不同,才会互相吸引。有时候缘分这种事,谁又说的准呢?”

确实,缘分这事是说不准。长枫抬眸,看着天上簌簌落下的雪花,轻如羽毛的一片落到他的眼睫上,随后缓缓化开,消失地了无声息。

阿晋听到他轻声一笑,笑里头带了些许嘲讽,不知道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这毫无道理的缘分。

雪纷纷落下,李即打着拂尘推开御书房的店门,毕恭毕敬地将东西呈上——那是一封密信,来自被萧翊秘密派到阆州的影卫长十一。

萧翊将信拆开,深沉的眉眼从信上扫过,随及他勾了勾唇角,“朕的二哥,朕倒要看看你怎么将朕赶出京都。”

他随手将那信扔入火盆之中,火舌舔舐上来,映在他深沉似海的眼中。

“对了。”李即想起一回事来,“皇上派去追查端王谋反案的影卫回来了,似乎有了些许眉目,要传唤么?”

萧翊抬眸,皱眉斥道,“你怎么不早说?”

密信同影卫一前一后入宫,李即自作主张让影卫先等着,把密信先呈了上来。

李即把身子一躬,暗道密信怕要更紧急一些,皇上对孟大人宠的有些肆意了。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口,只是谢了罪,传唤影卫进来。

窗外的雪肆意飘落,萧翊敛目,坐在案前沉思着什么。

李即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道,“这事,皇上要告知孟大人么。”

依照方才影卫所禀,端王谋反案的内情,若被孟镜知晓,或者传扬出去,对皇上和孟大人而言又是一场风波。

“朕该怎么说呢?”萧翊揉了揉额头,“朕若告诉她,她能不能接受还是一说,若朕不告诉她,倘使她有朝一日知晓内情,又会不会怨朕?”

说与不说,都是艰难,萧翊竟为小小的抉择所难。

李即道,“依老奴看,这事孟大人也不一定能知道。知晓内情的统共就那几个人,孟夫人也必定藏着掖着,皇上不说孟大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况且......皇上同孟大人关系刚好,端王一案中......先皇......”说到这里李即顿了下来,毕竟牵扯到皇家,他不敢置喙,于是也不点明,只是继续道,“还是不要让这种事坏了您和孟大人之间的情分。”

萧翊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只是按照孟镜的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她能轻易罢休?

他若原原本本说了,毫无欺瞒,她还是因着往日恩怨迁怒于他的话,他大可以再把她哄回来。倘若一日她自己发现了端倪,那他在她心里就是欺骗,是一个为了私欲把她蒙在鼓里的骗子。

“不。”萧翊摇头,“朕得告诉她,天大的事,她若扛不了,那朕替她抗。”

明日吧,他看着窗外的雪,心道明日他会把这件事告诉她。

当天夜里,一辆马车从沈府穿街过巷停在孟府门口。

孟镜还没睡下,正在灯下绣着荷包。荷包上的针脚又粗又大,凌乱着张牙舞爪地组成了一只水鸟的图案。

她聚精会神地埋头苦干,平儿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公子,夫人让您过去呢。”

“啊?”孟镜抬起头来,“说了什么事吗?”

“没有。”平儿说,“听夫人身边的姐姐说,挺急的,让您不要耽搁。”

孟镜快速收了针脚,用剪刀把线剪断。然后把荷包同自己的官服放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