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徐邺看着长安。
长安眼泪落下:“我怎会骗爷,我从没见过这个高僧,甚至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见徐邺不说话,长安摸着肚子抽泣道:
“我本来已打算要生下孩子,以后拼死也要护他周全,可如今,我是不怕这些的,但我不能不为爷考虑啊。”
徐邺拍拍长安的手:“这些不能听这个高僧的一面之词,如果真有,那再找几个人来算算。”
长安心里一凛,怕露出什么马脚,面上不动声色:“对,爷说的对,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平白受冤。”
顿了顿她又说:“我只怕有了这样的说法,如果以后传出去,一个克父克母的孩子什么前程都没有了。”
徐邺点头,看到长安的样子叹口气:“你不要这样,折磨了自己又折磨了孩子,这件事你交给我,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再商量。”
看到徐邺松口,长安也松口气,又加把劲儿问道:
“那我大哥的事情怎么样?这也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徐邺回道:“江南路远,而且事情复杂总要费些功夫,不过你大哥肯定会没事的,你就把自己养好就行。”
长安听大哥不会有事放下心,点头道:“我听爷的。”
徐邺当天就吩咐人寻了算卦先生、道士与和尚,要全都算一遍。
有派人去寻今日给长安解签的僧人,谁知他当日下午又云游去了,一时找不到。
而这边长安在忐忑地等待着徐邺的决定,想到自己计划里的疏漏,长安是真的吃不好睡不好了。
谁想,徐邺找的人有的说这个孩子必定克父克母,有的说这个孩子将来与父母关系并不和睦。
这些说法都不是对徐邺有利的,徐邺思来想去觉得这个孩子不能留,但要怎么和长安说呢?
随着时间的过去,孩子在肚子里的日子越长越危险,长安也越来越着急,她恨不得亲自去问问徐邺的打算。
这日徐邺终于来了院里,长安急急迎上去:“结果如何?”
徐邺摇摇头:“不是太好。”
长安心里惊讶,不敢表露出来,顿了顿悲伤地说道:
“如果对爷有影响,不如还是让这个孩子去了吧,是我们与它无缘。”
说完长安低头啜泣,徐邺看了十分感动,她竟然为了自己愿意舍弃孩子。
长安心里是真的难受,但为了孩子更好的以后,她不得不这样子做。
在徐邺默认后,晌午就有人送来配好的去子药,长安不敢犹豫端起来一口喝掉,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
不一会儿,长安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虚汗,她感到肚子顿顿地痛,一阵阵往下坠。
她感到一股热流,知道是快要掉下来了,身下一片鲜红,胃里却止不住的恶心。
“呕。”长安再也忍不住,吐出些黑色药汁,小绿和小草在旁边也吓得面无人色,赶忙出去请大夫进来。
隔着屏风,大夫把了把长安的脉,说道:
“夫人暂时无碍,等下红自己止住后再吃些活血化瘀的药,过几日再看看。”
开完药方,大夫确认东西流下后才离去,长安也放下心来,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