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氿的目光微凝。
真微子断了双腿,身体更加动弹不得,他旁边的邬屠已经在方才猿公发狂时被长臂穿胸而死。
“吱吱!吱吱!”
突破黑袍的压制,猿公跳了起来,欲夺窗而逃。
巫氿飞身挡在窗前,擒住了猿公的手臂,怀里的稚蛇得了他的授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了猿公一口。
没想到,麻痹不成,反而更加刺激了猿公。
巫氿觉得情形不妙,这只猿猴跟着真微子出去了以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发起狂来合他们四人之力居然都有些勉强!
“用药!”巫氿咬牙。
真微子听得房中动静,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弧度,天真,也不想想他们一路给猿公收了多少祭品,它又喝了多少童子血!猿公早已今非昔比,如今多日不饮血,恐怕猿公这次发狂他们也压制不了!
巫氿这条疯狗,居然打断了他的腿!如若不然,他大可趁着此时混乱逃脱!简直该死!哈哈,看你能不能活着送猿公手下活下来!
“咔!”
“呃!”一个黑袍人被折断了手腕。
巫氿冷汗层层,怎么回这样!全都没有用!
发狂的猿公疯狂攻击着眼前的活人,巫氿四人一时间竟是在它手中四下窜逃,不复起初的优势。
云嘉还是被吵醒了。
到底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半夜三更是闹哪样?分明是扰民啊,也就是这一层除了他们没别人,不然早冲过去投诉了好不好!云嘉一边心中碎碎念,一边推开门走出去。
来到黑袍人的房间,才发现事情不妥。
推开门缝,里面情形让云嘉一惊。
有两个黑袍人挂在身形诡异膨胀了一倍的猿公身上,拼命挣扎着,地上倒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黑袍人,巫氿则单膝跪在猿公对面喘息。
从云嘉的视角望去,能看到他的右耳被撕裂了,鲜红的血液顺着脖颈流淌,将他那一块黑色的布料浸的发亮。
就在云嘉准备去帮个忙的时候,猿公血红的双眼瞄准了门缝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童子血。
是吃的!
遂丢开身上的挂机,几步跃到门口,一把把云嘉拉了进去。
如此新鲜的食物摆在手里,猿公迫不及待的张口就朝云嘉的脖子咬去!
怎么的!打量着她好欺负当她没有起床气是吧!
云嘉看到这只猿猴要咬自己,心里气的要命!柿子捡软的捏是吧!
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张她在门口偷看时从戒指里拿了一张静止符,朝那猿猴手臂上一贴!
猿公顿时便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