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宁只好专注于鲁大婶的脉搏之象。
……
日落西山,梅家
“爷爷,我不是让您在床榻躺在便好吗?您怎的又来到这庖屋烧饭?”梅思宁放下手中存放草药的竹筐,急急忙忙朝梅徽明走去。
梅徽明正想笑着自己“并无大碍”之时,顿觉喉咙一痒,立时抑制不住咳出声来:“……咳咳……咳咳咳……”
梅思宁连忙将梅徽明手中拿着的盘子放下,又拿来了茶杯递给梅徽明,让梅徽明喝水的同时,梅思宁又一边帮他拍背顺顺气。
梅徽明将水喝完之后,觉得喉咙好受了一些,这才涨红着脸朝梅思宁开口道:“我的身子还好,这烧饭之事爷爷还是做得来的。”罢,他将梅思宁放下的盘子重新拿起,朝木桌走去,“思宁,时候不早了,快些过来用饭吧。”
梅徽明的身子骨会如此,皆是因为梅家启和祝锦瑶他们的离世造成的打击,又加之这些年的操劳,梅徽明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了,但是他却不听梅思宁的劝,总是要下了床榻给梅思宁烧饭,是要好好补偿梅思宁,因为梅思宁在梅家受了太多的委屈。
梅思宁叹了一口气,暗自思索明日要早些回来之后,便朝着木桌走去。
……
又是过了一月
这一个月里,青枫镇仍旧是没有下过一滴雨,百姓们不免开始惶恐,又听见有人可以去柳树河里提一些水来浇灌田地,众人纷纷带着自家的木桶跑去了柳树河边。
一时之间,柳树河边是人满为患,众人日夜不停地从柳树河里取水,甚至还有人为了取水而大打出手,柳树河的水位有些许降低,再加之许久未曾下雨了,柳树河隐隐有些要被人们取干的迹象。
……
县府,公堂
“大人,依您看,这件事情要如何解决?”将柳树河一事告知了周庸后,宋合开口询问周庸有何命令。
周庸望了望远处的际,眉头紧锁。
这青枫镇从初春以来就未曾下雨的事情,周庸自是知晓,他本以为只需再过几日就会下雨,却是没有料到过了这般之久,丝毫没有下雨。
周庸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看向一旁的陈晋:“县府里可是还有剩余的银两?”
“回大饶话,县府现下还有一百两黄金。”陈晋回想了一下账簿的出入记录,连忙回答道。
周庸点零头,随即望向等着他命令的宋合:“宋合,你且先去安抚那些在柳树河边惶恐不已的百姓们,安抚好后再回来县府。”罢,他又看向一旁静立着的赵呈,“赵呈,你等会就将本官写好的告示张贴在镇里。”
“是,大人。”宋合和赵呈齐声应道。
周庸又是命令道:“陈晋,你去将县府剩余的黄金取出来,不,先取五十两黄金出来,待赵呈回来之后,就和龚四、刘全谷两人带黄金去‘白玉城楼’处悬赏取下告示的人。”
白玉城楼是青枫镇的县令在镇里建造的一处高楼,平日里是不会用到的,除非是镇里出了什么大事,县令才会去到白玉城楼,安抚人心和下达命令。
……
听到“白玉城楼”的时候,宋合等人心中皆是一凛,这般来,青枫镇将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大人,您是要……”赵呈看着周庸,面满是严肃地问道。
周庸揉了揉额角:“镇子里这般久还未下雨,只怕会出现旱灾,所以本官便是决定,要将县府里的钱财取出来,悬赏一些身强体壮的男子,再加县府里一些人,去到苍华山的旁边挖开一个沟渠。”
“可是大人,苍华山的山势虽不是十分险峻,甚至还有一些暗流,但想要挖开一条沟渠终归不是一件易事,只怕会劳民伤财。”宋合细细想着苍华山周边的情况,开口道。
周庸点零头:“你的这些本官也是有想到,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许久都不下雨,青枫镇就不仅仅只有旱灾,还会带来饥荒,因此,这挖开沟渠还是早些做好为妙。你们还是快些按本官所的去做吧。”
听到此话,宋合等人皆是点点头,随即各自离开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