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人我就要给?”
周良安神情略显疲惫,拇指和食指揉着眉心骨。
杨鹤生咬着不松口,情况估计有变,他们跟祥安的合作差不多就是板上钉钉,杨鹤生不傻,他知道目前和东亨合作是最划算的,可是如今这样的态度,周良安不得不怀疑他又跟其他人接触。
而这个人身家不菲,手段不亚于他。
可是,杨鹤生又有所顾虑,还没最终做出决定。
周良安看着车窗外灯红酒绿的街道从眼前划过,虚虚浮浮。
“钟姒今天情绪怎么样?”他说道。
“钟秘书还是一如既往,交给她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似乎丝毫没有受到跟您之间绯闻的影响。
“她到是镇定。”
周良安淡笑出声,将头往后微躺,闭上了双眼。
事实上,钟姒不镇定又有什么办法。
周良安又没有出声,她就像一个夹心饼干一样进退两难。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把工作给做好,难道她还要拉着公司里的每一个人,见着一个人就解释,说:昨天晚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跟总裁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只是周总生病了我临时照顾了一下。
我用我的人品保证。
呵……
人家现在正怀疑你的人品!
钟姒如果巴结着对每一个人解释那她一定会被人给鄙视死。
各个脸上表面笑颜如花,背地里恨不得用吐沫星子淹死你,骂你做作矫情,得了便宜还卖乖,死皮不要脸。
根本没人会相信她的。
钟姒晚上敷着面膜,穿着棉质睡衣盘着腿坐在出租屋的床上翻看着自己的存折,拿着小本在上面写写画画,嘴里计算着。
她那里像别人看起来的那么风光?
上次母亲梅娜被傅华南那么一吓出院后神经一直有点不正常整天说有鬼,大白天的将人家卖水果摊位给砸的难看。
她被讹着赔了小一万元。
父亲又是个胆小懦弱的,担不起责任,可能是年轻时候被母亲压榨久了,这会儿嘴里只会说一句话:“你要我怎么办,我不知道,你别找我。”
父亲根本不管梅娜的事。
她要是再说多了父亲就是抱着头耷拉个脑袋蹲在地上一声不吭,看着也是可怜。
钟姒只能找了个好点的精神病院让梅娜住进去,再求着人家居委会的大妈给父亲找了个开车的活,可是父亲嫌累整天跑不愿意干,被投诉了好几回。
最后父亲自己倒是给自己想了个招,说是去精神病院看大门去,那里一天三顿管饭还有地方住,清闲的很。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人家精神病院根本不要人,钟姒让父亲回家住他不愿意说家里没保姆。
最后,钟姒只能又求着精神病院的院长让他这个软弱懒散又怕累的父亲去看大门每个月饭钱工资都是她付。
人家院长才勉强答应。
钟姒二十一岁的年纪就承担了三个人的养老费用。
生活的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