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市面上流传的十字绣,那等级对她来说太low了。
钟姒突然想到她给周良安准备的礼物,现在拿出来让他看看正好。
“你先闭上眼睛,我给你变个魔术。”
周良安很配合任由钟姒拿着丝巾将自己双眼蒙住,其实钟姒说了前半句话她就已经猜到钟姒要给他礼物,这没什么惊喜的,小儿科的把戏。
但没有说破。
任由她折腾。
“这是什么?”
周良安看着钟姒手中的毛衣故作震惊状,表示自己很惊奇。
“我给你织的毛衣,本想着回临江的时候给你,现在提前了,你先比一比看有没有不合适,不合适了我再改改。”
“你还会织毛衣?”
周良安手中捏着毛衣的衣角,绒绒的,摸着十分舒服,印象中只有她妈妈那年代的人才会做这种手工活。
“当然。”
说道这一点钟姒无比骄傲,她的身体早就恢复好了,期间跟周良安提了好几次要提前出院回去工作都被他给毫不犹豫地挡了回去。
她实在无聊,就开始想着干脆给周良安织件毛衣,所以托水姐从外面买了上好的毛线。
“我看着好像袖子短了些。”
钟姒对着周良安的胳膊比了比,嘴里嘟囔着,站起身来在纸上坐着标记。
昏黄温馨的灯光下,温柔的女人在他耳边说有一句没有句的说着她这几天的趣事,眼前有她亲手做的热腾腾的家常小菜。
周良安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这是他生活了三十二年以来从未感觉到的烟火气。
这种感觉……很不错。
一切收拾完毕,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钟姒被周良安以一种亲昵的姿势抱在怀里,房间黑暗,寂静的病房里只能听到两人彼此的呼吸声。
“姒姒,明天我陪你去玩一天,然后一起回东亨。”
周良安软玉在怀心中有些烦躁,找点话说转移注意力。
“好。”
钟姒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抱着睡觉,也是浑身僵硬不自在,此时她正背靠在他的胸膛间,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身后男人灼热的体温,她也不敢乱动。
“你想去哪里?”身后传来声音。
“我想去寺庙,上次宴会时把杨家的红豆给摘掉了,去上上香求个平安。”
“还想着那件事啊!就算有人知道了你往我谁身上栽就行,小时候杨家的金鱼没少死在我的手中,他们不会想到你的。”
周良安伸手在钟姒的鼻尖上刮了刮。
“你小时候这么顽皮,肯定挨了不少打吧!”
钟姒撇撇嘴,怪不得上次他干坏事干的那么顺手,原来是有前科。
“没人打我,也没人教我,我母亲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周东亨就把我交给保姆一连几个月都不回家,我印象中保姆刚开始还对很好,可是后来她发现没人管我之后就开始张狂,把她家儿子女儿都接过来住,睡着我的床,穿着我的衣服,还让我给她们刷碗扫地洗衣服,如果干得不好就会把我关进地下室里,一关就是两天也不给饭吃,非得我让我求饶才放过我。”
“我给周东亨打过电话可是每次都被挂断,直到后来杨家老太太来我们家才发现我被保姆虐待将我接去了杨家。”
钟姒感受到周良安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