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按照传统习俗,婚礼当天新娘是不能照镜子的,所以前一天的晚上山多拉达达里奥可着劲地看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自己头上的花环有点刺眼,白天十分好看的花环头饰,在室内的灯光下显得绿油油的。
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她就跟林田海说好了,他在那方面乱一些她不完全不在意,心里有他就可以了,经过漫长的马拉松之后他也去确实兑现了诺言,心确实放在了她这边,不然也不会跟她结婚了。无论外人怎么议论,山多拉达达里奥这一刻都是幸福的,反正她要求的也不多。
太阳照常升起,新的一天继续,地球不会因为两个失眠的人而停转,一月五号这天林田海再疲倦也不得不早早起床去列克星敦大道接亲。快四十年的人生中他经历过很多人毕生都没机会体验的事情,但结婚对于他而言还是头一回,“还好没有闹婚的,不然我这爆脾气可受不了。”
“你要是觉得没人闹婚是个缺憾,我可以勉为其难闹一下。”人家结婚都男方都是男人扎堆,到了林田海这边全是女人,伊丽莎白奥尔森没有穿着白色的长裙去陪山多拉达达里奥,而是穿了身黑色的男性礼服套装坐在林田海的车上。
“可千万别,我可再经不起摧残了。”昨晚吉高由理子睡着之后,特林德尔怜奈哐哐来砸门,他怕纠缠起来闹得动静太大,最后不得不用短棍揍了自己未出生的儿子一顿,等到再次爬上床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因为纽约州的相关法案禁止堕胎,不会发生因为男孩或女孩的问题而人为终止妊娠过程的事情,所以在医院做完超声波检查医生就会告知父母孩子的性别,林田海一早就知道自己将会有第二个儿子。怀孕五个月的特林德尔怜奈比起以前更加狂野,几乎每天都要做点运动来消耗一下过剩的精力,所以他已经真的快成药渣了。
意大力人结婚肯定不会到教堂去结,因为天主教的宣教场所都是圣堂而非教堂,圣帕德里克大教堂就是一座主教圣堂aheral,而非错误翻译的新教的礼拜堂hurh,当年梵蒂冈的红衣大主教来纽约布道就选了这里作为道场。
世人皆知的圣帕德里克大教堂是纽约第五大道边上那座白色的哥德式建筑,而那美轮美奂的建筑只是个仿冒品罢了,真正的圣帕德里克主教大圣堂在“小意大利”诺力塔区域内的桑果街尽头。前者更像个供人参观的旅游景点,不会供人举办婚礼,而老圣帕德里克主教大圣堂却在纽约的意裔生活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达达里奥家族的历代大家长都是在这里受洗,在这里结婚,也在这里埋葬的。
白色的教皇同款加长迈巴赫从林大厦出发,在摩托车队的开道下一路从炮台公园开到列克星敦大道,接到新娘后再从列克星敦大道开到了桑果街。不仅各家媒体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在沿途取材,很多纽约市民也自发地站在街边为这对新人欢呼祝福,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华人和意裔。
车上的山多拉达达里奥很紧张,只是盖着头纱看不太出来而已,林田海握着她的手感觉到了她的颤抖,才知道她的心绪很不平静,忍不住想要开点玩笑,“我仇家那么多,怎么今天就没人搞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