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嘉仁因为皇长孙的这一问,心中忍不住思念远在边境的妻子,岳父来信,现在申屠珺已经怀孕五个多月,肚微微隆起,遮盖不住,整个人也发福不少,还好当时用原矿石提前给她做了一套专门的铠甲,不然寻常甲胄根本无法上身,也因为申屠珺这般,逢人就有人问,将军最近军营伙食不错,您都胖了,不过还好最近没有战事,申屠瑾的伤势也已痊愈,战争机器也陆续越灵州城,等后面申屠珺身上的压力就会些。原本申屠复是想着趁此机会,让申屠珺返回盛京养胎,但被龙嘉仁拒绝了,现在盛京比起灵州城更是水深火热,与其周波劳顿,来到盛京这个大火坑,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原地,至少有申屠父子,申屠珺的人身安全龙嘉仁还能放心些。
皇长孙看龙嘉仁完这句话后就陷入了深思,也知道皇婶现在还在边境打仗,平日里皇叔和皇婶就十分恩爱,想来皇叔此时是思念皇婶了。就这样从后殿到前殿一路上叔侄两人并没有再多对话,只是这一路上,皇长孙原本受惊的心到是安稳下来。等到前殿,等太监通传完后,前殿所有人包括乾盛帝和太子,就看到仁亲王和皇长孙叔侄俩,一个身跟白虎,一个身骑灰狼,十分威武。乾盛帝和太子没料到皇长孙这般出场架势,到是有些措愣,而且不知为何乾盛帝和太子心里还隐隐有些羡慕皇长孙,这些年骑得宝马不少,但骑狼还从未有过,没想到是这般拉风。乾盛帝和太子是知道龙嘉仁回盛京之事,但其他人并不知情,看着突然冒出的仁亲王,还身着亲卫服饰,又联想到大殿中的银甲将士,想来是荣亲王篡位之事已经提前被陛下知晓,才将仁亲王带兵调回。
虽然众多目光注视着自己,但皇长孙已经习惯,一路上正襟危坐,由铁灰驮着走到乾盛帝和太子面前,明面上皇长孙朗声拜见,暗地里悄悄和自己的祖父父王自己腿软,让他俩扶一把。而龙嘉仁则是走到荣亲王和云相面前,看着俩人因为不可思议睁大的眼睛,“没想到本王会在盛京吧,你们真以为可以瞒过海不成?”着龙嘉仁凑到云相的耳边轻轻低语,“云相大人,这些年本王和云家的债也该到讨的时候了。”完龙嘉仁起身,看着面色剧变的云相,嗤笑一声,不再继续浪费眼力在荣亲王和云相身上,踱步到乾盛帝和太子面前,“启禀父皇,儿臣刚刚得知云贵妃擅自夹带私兵进入后殿,惊扰女眷,除了荣亲王妃伤势过重正在医治,再无其他人伤亡。”
乾盛帝看着被押至前殿,披头散发,和荣亲王、云相一起跪地,梗着脖子不愿低头的云贵妃,听着龙嘉仁的话,乾盛帝垂于身旁两侧的双手紧握,“朕不知何时起你竟如川大妄为。”云贵妃听此话放声大笑,“是臣妾胆大妄为还是陛下您故意放纵!”乾盛帝一步一步走下高台,站在云贵妃面前,“朕这些年自问对你不薄,一路将你晋升为贵妃,为何要如此?”云贵妃听到乾盛帝此话,挣脱开铁军的手,直接站起,这还是云贵妃此生第一次和乾盛帝平视,“自问对臣妾不薄?!陛下也好意思此话!陛下将臣妾晋升为贵妃,不就是因为您要用到云家,用到臣妾的父亲,您何曾真正给过臣妾一丝一毫的疼爱!想要在这后宫站稳,没有陛下的疼爱就要有权利,可是臣妾连权利上都要仰仗皇后鼻息!凭什么!”
乾盛帝看着面前面目可憎的云贵妃,没有出其实当年乾盛帝对云贵妃也是有几分感情,那样鲜活艳丽的女子,嬉笑嗔怒皆在脸上,没有心机真无邪,可是随着云相的朝政把控,云贵妃望向自己的眼睛里不再只有单纯的爱慕,渐渐的欲望铺满了云贵妃的双眼,野心也越来越大,胃口也越来越大,那几分感情疼惜也消磨殆尽,只是这话乾盛帝从未对云贵妃起过。乾盛帝没有回答云贵妃的话,只是低头问荣亲王,“你是朕的第二个儿子,封了亲王,还赐了荣的封号,这些都不能满足你的野心吗?”荣亲王笑道:“二儿子?!本王恨死了这个二,本王比太子差到哪里,就连外祖都是赫赫有名的云相,让本王当太子就是理应如此!而且封本王为荣亲王不过是做给云家看的,父皇您是老糊涂了,连当初自己的想法决定都忘了吗!”
乾盛帝看着云贵妃和荣亲王母子二饶叫嚣,心灰意冷,原来世间的感情在权利面前如此不堪一击,也罢,原本就是孤家寡人,世间难得两全之法。乾盛帝背过身,大喝一声,“将荣亲王一干逆贼打入牢,等待处置!”龙嘉仁问道:“父皇是心软了?不想审了?”乾盛帝瞥了一眼龙嘉仁,怎么和他母妃一样能看透人心,继续补充道:“荣亲王府和云家1十五岁以上男丁打入牢,女眷幼童流放边境永不回京,涉事一干热秋后问斩!”龙嘉仁这才放心点点头,“父皇英明。”完将放在锦盒里的皇室秘宝分别给铁灰和牛乳糕戴上,再不戴上自己估计就难活着见到自家王妃和孩子了。福熙康寿太上王看到龙嘉仁将廌太祖所留之皇室秘宝就这样大刺刺地挂在一头狼和一头白虎的脖子上,“仁亲王,休得无礼!廌太祖遗物怎能挂在畜生脖子上!”龙嘉仁权当没有听到,自顾自的,太子当然不能这么任性,便扶着福熙康寿太上王的手臂,悄悄的在福熙康寿太上王的耳边将有关圣女和圣兽的皇室秘辛告诉了福熙康寿太上王,“这可是真的?”太子点点头,“自然,您看这所以这皇室秘宝……”福熙康寿太上王叹了一口气,“自然应该是由圣女和圣兽保管才最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