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彧动作慢吞吞地穿着披风,笑说:“孺子可教也。”
两人一白一黑,下楼时不知惊艳了多少人心,自成一道风景。
到了云吞摊儿,唐诗彧停下来,慕容白茫然地看着她,唐诗彧说:“你要吃的是这家吧?到了,不用再往前送了,这次没准备,下一次请你到我家吃饭。”
慕容白这才看到左手边的云吞小摊儿,热乎乎的白汽每当开锅时,熏得老板微微侧头才能看到盛汤的勺子在哪儿,生意看起来不错,短短的注目之间,便听到云吞叫卖出了三碗。
“是这家,那你路上小心,明天见。”慕容白藏在衣袖里的手握起来,压制心底不想与她分开的欲望。
唐诗彧什么也没察觉到,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前,说:“明天见,我是言寺的事儿记得保密。”
慕容白看着唐诗彧可爱俏皮的表情,着了魔似的,也跟着学她,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前,喃喃说:“保密。”
直到唐诗彧的背影进了唐府,慕容白才将被冷风吹凉的手指放下来,坐到云吞摊儿的桌子边说:“老板,一碗云吞。”
“好嘞”一声应和后,起锅盖而冒出的大股白烟隔绝了慕容白的视线……
唐诗彧这晚陪着唐靖吃了饭,目睹了唐靖高兴地喝多后,又唱又跳,最后强制性地抱着小桔子吹嘘她的事迹,而小桔子被他的酒味儿熏得从始至终一脸嫌弃地将头扭到一边。
最后的最后,唐靖摇摇晃晃地回屋放倒就睡,整夜都能听到打雷似的呼噜声。
睡不着,索性打坐修炼到天亮。
第二日早晨唐诗彧醒来坐在唐府门口的油条摊儿吃早饭,又酥又香的油条配上醇厚微甜的豆浆,再来一口咸脆可口的腌菜,看着早晨忙碌的人来人往,唐诗彧感觉自己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
对面有个少年风风火火地坐了一个少年,板凳在地面摩擦出的响声让唐诗彧回头看向他,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圆鼓鼓的萌脸。
“唐曾,你也吃这?”她还以为唐曾只会吃玉食,这种市井气重的食物他不碰呢。
唐曾出门没有穿披风,看起来比唐诗彧裹的里三层外三层单薄多了,一呼气,白浊的哈气随之出来:“吃什么吃,早上我去找你,苹果说你来这儿吃早饭,我就跟过来了。”
说着,唐曾手伸到唐诗彧盘子里拿了一根油条,咬了一口。
唐诗彧招呼老板再来一碗豆浆,又拿了一双筷子递给唐曾,说:“找我干嘛?”
唐曾夹起一丁点儿咸菜,看了一会儿,犹豫地放进嘴里,嘎嘣脆,又喝了一口豆浆,热乎劲儿上来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