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杰又像煮熟的茄子一般恹了下来。
云迟听了,便道:“这事不简单,你要是喜欢就应着就是了,你要是不喜欢,清清姑娘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白瑜桉叹了口气,看了眼云迟,笑道:“要是真这么简单,他何苦于此。”
樊杰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收拾了东西便道:“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去看看谭秋了,小桉,你......”
话顿,白瑜桉看了樊杰半响,没说话,以二人多年的默契,樊杰大概是明白了,轻轻点了点头。
云迟总觉得二人藏着什么秘密,虽然她也不是那种喜欢挖掘隐私的人,但是当着她面这个样子吊着她也不好吧,她忍不住道:“白公子,话说回来你与谭公子到底有什么联系啊,真的很见不得人吗。”
白瑜桉松了眉头,淡淡道:“咱们可是约法三章过的,可不能反悔。”
云迟听了,自知理亏,眼咕噜一转便又道:“行吧,那我的珠钗怎么样了?”
白瑜桉一顿,那模样倒好像是事情太多了。
把这事忘了。
干干净净。
“那个,我回去就帮你找......”
陆云迟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埋下头道:“算了不用了,你有自己的事要做。”
“我......”
这次是他太过分了。
明明答应她了,却又将这事忘了。
他想了想,只好道:“抱歉,我马上毕业了,到时候就真的好找了。”
“那你以前呢,以前老说没音讯。”
“......”
当然是嫌她烦随意搪塞的啊。
“没想到,白公子竟是如此言而无信之人。”云迟冷道。
亏她还想着帮二人解除误会,如此看来,白瑜桉这人正如谭秋所言那般冷血,有没有朋友何须她来帮忙。
再者,她只是一个过客,去哪去干吗自然也不关他的事,于是不管她多晚回来,他也不会打一个电话给她关心一下,他不过是和父亲母亲一样只关心她会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一样的冷血的人而已。
他何必给她挑衣服,何必帮她戴耳饰。
何必在聚会上维护她,何必送她来医院。
何必让她好好吃饭,何必对她嘘寒问暖
何必......
“对不起。”
思绪被打断,白瑜桉将她耳边垂落在眼前的秀发别在耳后,才发现云迟脸色通红,眼泪一颗颗的坠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穿上了原先不愿意穿的病人服都没哭。
怎么如今就堆满了一堆小委屈便忍不住在人前哭了起来呢。
太失礼了。
气氛骤然降到了零点,白瑜桉的不知所措让云迟心中失望骤加。
仿佛以前那一切让云迟感到暖心和心动的行为都是她自作多情的臆想罢了。
也许,现实是真的那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