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里,叶竹始终不明白郎君早上为什么要支开他,而且郎君这一整天都怪怪的,始终待在院子里也不肯进屋。
叶竹瞧着郎君有点......害羞!
是的,仔细揉揉眼发现郎君的耳朵还是红红的,呆愣地坐在那里,貌似还有点蠢萌。
平日里郎君都是清冷孤傲的,这个样子的郎君倒是前所未见。
阳光被枝繁叶茂的树挡住一部分,但还是有些许阳光透进来,一缕阳光恰好落在云瑾的身上,文石铺成的黛色小路在云瑾脚下蜿蜒。
淡紫的衣袂翩翩如蝶,漫步在黛色小路上颇有意境,阳光透过来更显云瑾皮肤白皙透亮。云瑾放空思绪。
“大郎君!主君吩咐过不让您踏入!”
黛色路径的另一头是一干仆从在追着云年,见人直扑扑的朝他身上倒去,云瑾淡定地后退一步,让人扑了个空。
淡漠地看了一眼那人,又瞥了一眼赶来的仆从。
三郎君虽然不受宠,但下人却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三郎君身上一股大家风范,甚至比嫡长子云年身上的气质还要出众。
仆从赶来定在原地,一时之间也不敢去扶地上趴着的大郎君。
云瑾身后的叶竹不太高兴,每次都是这样。
从地上爬起来的云年拍拍身上的土,居高气昂道:“我劝你放弃!母亲已经答应我了,这大黎凤君之位是我的。”
他想明白了,这人再怎么得师父喜欢,现在也不过是凡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淡出师父的视线。
师父给自己看的影像也不能说明什么,几千年前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会存在?他以前也从未听过师父提起过,说不准眼前这人与那人就是有几分相似,仗着自己的容貌恃宠而骄。
身旁的仆从连忙谄媚道:“就是,区区一个贵君,在大黎凤君面前还不行礼!”
叶竹这次是彻底忍不了了,太欺负人了:“我家郎君可是陛下亲封,你们家郎君呢,单靠一张嘴吗?”
那仆从眼睛不老实转了个弯,讽刺道:“谁知道昨个儿跟你家郎君出去的是陛下,说不准这三郎君就是去和街头无赖厮混了。”得意洋洋地看着对方。
以为能得来大郎君的赏识,但云年却丝毫不犹豫地踹了他一脚,仆从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丢人丢到家了。
云年冷着一张脸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但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有什么能和我比。”又踢了一脚地上的人,带着身后的人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叶竹想要上前理论,但是云瑾拉住他了。
“郎君,你可是陛下亲封的贵君,那大郎君有什么?靠丞相大人吗?”叶竹气愤地喋喋不休。
云瑾默了默,侧颜清隽,温和淡定道:“要相信陛下。”
一下让叶竹哑口无言,可郎君怕是不知道女子到底是怎么样的?
自古以来,多得是女子抛弃自己的糟糠夫,这些外面的故事他早就耳能熟详。
陛下虽然现在对郎君好,但保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
郎君还是太单纯了,女子啊!向来只闻新人笑不顾旧人哭!
皇宫太极殿中,司命依旧躺在那张软塌上,悠哉地啃着苹果。
看见白咸鱼在圆桌上批改奏章,贱贱道:“老白加油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还把吃完的苹果核往人身上一扔。
白咸鱼真是受够这女人了,耐着心问道:“你就没事可做吗?”
司命惬意的两手一摊,无所谓道:“现在你都在这里了,我、可、有、可、无。”一字一顿看得让人牙痒痒的。
奋笔疾书的白咸鱼突然感慨了一句:“终于知道古代皇帝为什么死的早了。”